“要是嫉妒,你就让爹爹给你写信。”晚渔道,“明儿我就告诉他,说他儿子乱吃醋,变着法儿地要我传话呢。”
“你给我滚一边儿去。”顾岩陌把她的小脸儿当面团儿揉。
晚渔连鼻子都皱起来了,“你才该滚一边儿去,我要看信回信了。”
“床上看去,横竖也没什么事,不外乎是又跟你絮叨六皇子不比你,他教着吃力,催你回去。”顾岩陌把她抱起来,转入寝室。
“嗳,到寝室我怎么回信啊?”晚渔拍着他的背。
“先打好腹稿,明早回。送信的锦衣卫,我已经打发了,让他明日来取信。”顾岩陌的唇到了她耳际,坏坏地道,“怕记不住的话,告诉我,我给你写一遍。”语毕,视线在她身上打着转儿。
“……”晚渔脸有点儿发烧了,“顾岩陌,你怎么越来越坏了?”
“没法子,我媳妇儿就是个小流氓。”他笑着,将人放到床上,俯身捕获她的唇,语声转为模糊,“小兔崽子,挤兑我那一阵的仇,我不找补回来怎么成?”
“怎么猴儿急猴儿急的?”晚渔笑着别开脸,“先看信。”
“先管我。我要饿死了。”
“……你本来就跟饿死鬼似的。”
顾岩陌和她拉开一点距离,“你再说一遍试试?”
“说错了不成?”
“说的对,得好好儿犒劳你。”他说。
晚渔笑着,轻轻巧巧地踢掉鞋子,跑去床里侧。
那边也笑着,匆匆放下帘帐,寻了过去。
摇曳的灯光影里,微晃的帘帐之中,风月琳琅,极尽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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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づ ̄ 3 ̄)づ 夜间,明月弯弯,清风徐徐。
皇长子在庭院间缓缓踱步,回到室内,站在铜镜前,生平第一次非常仔细地照镜子,审视镜中的自己。
开始觉得怎么也算是仪表堂堂,后来就怎么看都觉得自己胖了些。
晚渔的话,他没办法不听到心里去。
虽然她做派与男子一般,但终归是女孩子,提的建议,的确有些道理。
有多少年了?他浑浑噩噩的过活,在皇后的安排下度日。
到近来,越来越觉得自己有过的野心很荒谬。
皇位是不会轮到自己的。
皇帝春秋鼎盛,身子骨好像比他还好,退一万步讲,就算皇帝有心传位给他,也得是二三十年之后的事儿了,到那时,他也一把年纪了。更何况,皇帝没那个心思,绝不会有。
没了野心,就觉得累了,就只想过安生平宁的时日,不再被人摆布。
原配、侧妃、侍妾都是皇后安排到他身边的,都是各取所需而已。他不得不成亲,她们需要他给的名分。
这些年了,一直没子嗣。知情的晓得他很少回内院,不知情的疑心他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毛病——暗里那些话,很难听。也窝火,但不会因为窝火就鼓捣出孩子来。哪个女子有了孩子,就会理直气壮地同背后家族帮皇后拿捏他。
他是不像话,若打发掉她们,便是真的耽误了她们一辈子。可是,留着她们,也一样是耽误。
这些事,直接请示皇帝就成。皇帝是不待见他,但也跟他没仇,会乐于见到他把日子往好处过。
其他的,就需要岩陌和晚渔帮他了。
恰如在南疆,他仍是他们的累赘。有什么法子呢?他命好,遇见了他们;他们运气差,摊上了他。
他出门,命人备下宝马、弓箭,回了董昕房里。
一进门,他就冷了脸。
是看上她了,但看到她就没好气也是真的。气什么呢?
气她以前做过的傻事,得亏晚渔脑筋跟寻常人不一样,被算计的时候权当解闷儿了,不然,她现在恐怕连骨头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