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凉闵抬头看他:“没想到堂堂松山派的掌门”,又看向阮谢丰的方向,“和擎山派掌门会做这种卑鄙的事情!”
“呵!”江禇行淡淡一笑,“我们哪里有你祖父卑鄙,为抢藏宝图去骗一个女人,最后还把对方杀了,想想飞祈渊这辈子骗过的人,你竟然还会说别人卑鄙,你不觉得可笑吗?”
飞凉闵不说话。
“说!藏宝图在哪儿?”江禇行不想再跟他废话。
飞凉闵:“不知道!”
“啊!”飞凉闵没想对方下手这么狠,那把剑此时已经直接穿过了他的腿,他恨恨地瞪了对方一眼。
江禇行脸色狰狞:“说不说,再不说把你这条腿也废了!”
飞凉闵弯着身子,以缓解腿部传来的疼痛,他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藏宝图,更不知道藏宝图在哪儿。正想跟对方硬碰硬时,突然想起以前跟无忧聊天时,无忧给他讲过的一些混江湖的方法。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要是不小心被人抓了,他要什么就给什么,保命要紧。如果他要的东西你没有,那你就假装有,带他走个十万八千里去找东西,路上再找机会逃跑。当然,如果你真的遇到危险,可以直接发信号或留记号给百世宫,木哥哥说了,百世宫的分址几乎每个地方都有,到时我和木哥哥肯定会去救你的。”
“藏宝图我没带在身上。”
“那你放在哪儿了,可别说是在百世宫。”江禇行对这个答案倒在意料之中,毕竟很少会有人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随便带在身上,但如果对方说是在百世宫,就很可能是在骗他们了。
“没有,还在飞家庄。”飞凉闵也不敢说在百世宫,那样自己想找人救命的意思太明显了,就算对方信了,恐怕又会有别的招数,不如折中一下,说还在飞家庄。飞家庄也在百望城,距离百世宫也不远,而且这一路过去时间也不短,自己还可以再想想办法。
“具体什么位置,说清楚!”他们早已经在飞家庄附近安排了人,而且不止是他们松山派,听说其他几个门派也都让人注意着那里,毕竟现在也没有其它线索,大家只知道一个飞家庄,就算留在那在碰碰运气也好。
“我祖父房间床下有个密室,不过我现在跟你说了也没用,那密室里有好几条密道,错综复杂,一般人进去了很难出来,我现在也没法说清楚,只有进到里面才能说明具体在哪儿。”飞凉闵深吸一口气,幸好祖父那里真有条密道,而且自己就是在那里被祖父送进去逃出来的,不然对方那边有人,能不能混过去都难说。
阮谢丰看着飞凉闵眯了眯眼:“现在前两张藏宝图已经被人拿出来了,你既然有最后一张,为什么没有直接取了去取宝藏。”
飞凉闵心中微动,口中却略带遗憾道:“我是想去拿的,但你们各派都在我家周围安排的人手,我自知武功不高,如果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倒不如等你们哪天都放弃了,我再偷偷将其取出来,反正藏宝图已经藏了这么多年,我也不在乎再过几年。”
江禇行看了他一会,朝心腹道:“带他下去,处理一下伤口。”
飞惊闵低下头也微微松口气,他还是听百里公子以前说他家附近都是其它门派的眼线,让他没事最好不要回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家到现在仍然没从以前的危机中解脱出来。所以虽然很想回去看看,他却一次都没有回去过。
阮谢丰:“看来咱们需要亲自带他过去才行了,希望他不是在说谎。”
“如果在说谎,最后杀了便是。”江禇行随意道。
阮谢丰有些惊愕地看向对方:“江掌门这话说得好生随意,现在他是唯一一个有可能知道藏宝图下落的人,如果杀了,岂不是连最后的线索都没有了?”
江禇行:“线索都是找出来的,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前,大家不是照样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吗?如果做不到当杀则杀,反而是给对手蒙骗自己的机会。”
阮谢丰听完不禁重新又审视了一遍这个人,有野心,有手段,也敢杀敢做,自己现在跟他合作还好,以后如果成为对手,恐怕就要十分小心了。他以前不是擎山派掌门的时候就对松山派的人观感不太好,因为他觉得那些人一看就让人感觉很阴鸷,现在听到江禇行这番话,反倒明白那些阴鸷都因何而来了。
江禇行笑着站起来:“阮掌门似乎在这方面还是个新手,看来匡盟主的狠辣,阮掌门一点也没有继承到,不过没关系,有了擎山派这个担子,总会教会阮掌门的。”说完带着心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