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呀!”刘毅连忙一把拉住魏越,别看他不会武,但强健天赋带来的力量可不小,这一把拉住,魏越却是动不了了。
“伯渊,破敌便在眼前,何故阻我?”魏越扭头,不满的看向刘毅道。
“破敌?我看是你被破在即!”刘毅指了指曹军大营的方向道:“当初一帮山贼草寇,乌合之众,都用了一夜,你以为夏侯渊连那帮乌合之众都不如?”
刘毅对于夏侯渊的了解不多,毕竟整部三国演义大多是以刘备为主角写出来的,但怎么说夏侯渊那也是曹军重要将领,而且屡立战功,对手也绝非什么乌合之众,只从这点上来看,夏侯渊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庸才,当初刘毅用这招骗那帮山贼草寇好使,但他不相信骗夏侯渊也会这么管用,甚至夏侯渊的表现比那些山贼草寇都有不如。
事出反常必有妖,刘毅估计这是夏侯渊在下套呢。
“如何讲?”魏越闻言,眉头一皱道。
“我不知道夏侯渊会如何,但我若是他,便伏兵于营寨内引而不发,等你以为他们没了戒心,率军前去的时候,便伏兵齐出,将你一举歼灭,重创我军。”刘毅叹道,这种反向思维不也就是兵法中常说的诡计吗?打仗其实就看双方主将谁更会骗人了,能够骗到对手就算赢。
“伯渊如此想,那夏侯渊却未必。”魏越皱眉道。
“这便是问题了。”刘毅拍了拍魏越道:“曹军输得起,我们输不起,墨城就这点儿兵力,若真的被你这么折进去一半,明日拿什么来守城?”
刘毅是不确定夏侯渊怎么想,但他不敢赌,赌赢了,自然再好不过,但对曹军来说,夏侯渊带来的这点儿兵马就算都折在这儿,人家都未必会心疼,但墨城的将士,那可是死一个少一个,别说一比一耗,就算一比十的损耗,墨城都跟人家耗不起。
“那就这般干等着?”魏越闻言也绝有理,但什么都不做又有些不甘。
“继续鼓噪吧。”刘毅摇了摇头道:“若他们真不管,总有些用的,若他们是准备暗中埋伏,继续鼓噪,也能让那曹军熬上一夜,明日便能免去一战。”
打仗他不懂,但怎么折腾人,刘毅还是有些心得的。
“也罢,便依伯渊之言。”魏越终究还是答应了,墨城兵马精锐,但兵力不足的问题,他比刘毅更清楚,刘毅这么一说,他也担心一旦中伏,那损失可不是现在的墨城能够承受起的。 曹营外的锣鼓与喧嚣之声响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凌晨的时候,方才渐渐没了声音。
营外的锣鼓声响了大半夜,夏侯渊却是等了整整一夜,哪怕日出之前,人最困的那段时间,夏侯渊依旧强撑着睁着双眼,不让自己有一丝的松懈,常年作战在各地的他很清楚,这个时候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也是最容易被敌人趁虚而入的时候,对方若有动作,很可能选在这个时候。
只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墨城的人似乎只是想疲敌,根本没有半点动手的意思,而曹军的将士,经过一晚上的枯等,大半已经疲惫不堪,别说寻常将士,便是夏侯渊本人,都感觉自己的两对眼皮在打架。
夏侯渊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原本已经做好了埋伏,只等对方上钩,然后伏兵尽起,一口气将对方给端了,这墨城也就攻下了一半儿了,这墨城将是自己此番南下之后,功勋簿上的第一笔,谁知道对方根本没来,反倒是把自己给折腾了一晚上,今天看样子是没办法攻城了,但更让他难受的还是这种被打脸的感觉。
此刻周围不论是将领还是士卒投来的目光都让夏侯渊感觉对方好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判断失误一般,那感觉,相当不爽。
“将军,那贼将正在营外叫阵!”一名武将匆匆来到夏侯渊身边,躬身一礼道。
这里的叫阵,可不是斗将,而是双方各自拉开兵马斗一场,刘毅看准了对方一夜精神紧绷,此刻正是困乏之际,所以命休息了大半夜的魏越率领一校人马出城,倒不是真的想要斗阵,而是要挫动敌军士气,虽然他本身对这士气也并未有太过清晰地概念,但人心里上,这个时候夏侯渊只要不敢接阵,肯定会让曹军将士心生不敌墨城将士之感,所以他才派魏越出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