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列阵不咋样,但真的开战,毕竟不是儿戏,两万大军三面围攻,压力还是有的,但有黄忠这位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将居中坐镇,将整个大营指挥的井井有条,刘毅只需要按照黄忠的建议下达命令,便将大营守的滴水不漏。
在黄忠的指点下,刘毅也渐渐看出些门道,这些兵马看似一个整体,实际上却是十几二十个小团体在作战,各打各的,频率并不统一,所以黄忠守起来颇为轻松。
一刻钟后,关平率领一支人马杀出,在后方冲杀一阵,然后等敌人反应过来,便迅速撤出战团,再往另一处边杀去。
本就有些乱的阵型,被关平这么一搅和,竟有崩溃的征兆,刘贤派人连杀了几十名想要溃逃的兵卒,才止住溃势,同时派出邢道荣去拦截关平。
“又是你!?”邢道荣看到关平却是战意昂扬,上次双方斗的不分胜负,却是让邢道荣记住了关平,此刻再见,却是抖擞精神,拎着自己的战斧,来战关平。
关平有任务在身,本不想跟邢道荣纠缠,但那邢道荣却是认准了关平,带着人马直往关平这边冲,关平无奈,只能带着人马与邢道荣厮杀在一处。
两支人马厮杀在一起,邢道荣更是直接找上了关平,厮杀的难解难分,两人这次足足斗了百八十合,依旧不分胜负,但关平的兵马却隐隐占了上风,毕竟刘毅的军营是有各种加成的,这些时日训练下来,不说令行禁止,却也算得上训练有素,厮杀一阵,便将邢道荣带来的郡兵压制下去。
斗拱上,刘毅见关平被人缠住,对着刘封下令道:“再带五百人出营,袭扰敌后,汇合关平,一起杀回来!”
“喏!”刘封答应一声,点了五百人马杀出。
这一次,刘贤这边可没有能挡住刘封的武将,眼看着刘封袭扰己方后军,几名宗贼将领被刘封斩杀,无奈鸣金收兵,一场大战,从午时开始,只是打了一个多时辰,便不得不草草收兵,不但让刘贤看出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兵马不堪大用,也让刘毅对零陵这庞大的军队有了更清醒的认知。 “先生,贼兵虽众,却互不统属。”看着零陵兵马撤退,黄忠看向刘毅道:“那贼军主帅显然也发现了,末将以为,不能给贼军主帅重整军容之机,今夜当派一支人马趁夜突袭,无需杀敌,只需杀入敌营四处纵火,便足矣将其迫退,我军可趁势而进!”
火攻虽然不行,但这么庞杂的大营,高夜袭实在太容易了,杀进去四处纵火,便能叫对方进退失据,这个时候趁机攻打,以对方的军纪,基本上已经没有悬念了。
黄忠的想法很简单,对方主帅既然看出了自家的问题,肯定会想办法解决,而他们要做的,就是不给对方解决问题的时间,立刻动手。
“好,关平、刘封!”刘毅闻言也觉得可行,当下对着帐外喊道。
“末将在!”刘封、关平从帐外进来,躬身道:“先生,有何吩咐。”
“你二人各领一千兵马,今夜子时率军杀入敌营,切记,只需放火,无需与敌军纠缠,放火之后,便迅速杀出大营,与我军主力汇合!”刘毅看着两人,肃容道。
“先生放心,末将必不辱使命!”两人答应一声,躬身告退,前去整点兵马,准备夜袭。
刘毅看向黄忠笑道:“将军便随我坐镇中军,待敌营火起,便挥兵攻入贼军大营,大破贼军。”
“敢不从命!”黄忠闻言,抱拳道。
当夜,刘贤收兵回营之后,招来邢道荣以及几名心腹将领议事:“一众宗帅各自为战,这般下去,我军便是兵力再多,也难以攻克敌营,诸位将军可有计策以教我?”
邢道荣咬牙道:“何不将那些宗贼将领尽数杀光,收其部众?”
这是个简单粗暴的做法,但也是最不合实际的做法,刘贤显然不是那种强势的人物,能够镇住三军,一旦真这么做了,他担心部队出现哗变,还没跟敌人怎么打,自己就先乱了。
摇了摇头,刘贤将目光看向其余将领。
一名将领对着刘贤道:“公子何不将一众宗帅招到一处,令其麾下将士指挥,这般一来,公子发号施令,那些宗贼便以为是他们宗帅发令,自然会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