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三军,连夜出兵,明日之必须抵达昭陵!”刘毅有些兴奋道。
“先生何必如此着急?”黄忠有些愕然,不明白刘毅为何如此急躁。
“魏延的兵马,如今怕是已经到了零陵境内,我军此刻缠住那刘贤,零陵后方空虚,魏延那边胜算定然更大一些。”刘毅笑道:“此番无需与他作战,只需令其不敢妄动,等魏延消息便可。”
“先生你……”黄忠闻言愕然看向刘毅,没想到刘毅最终还是选了这一招险招,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明明是个很谨慎的人,想不通为何会同意魏延这种激进的做法。
“将军不必多言,长沙我已有安排,不会出事的。”刘毅摇头笑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说了,希望那赵范识趣,也希望糜竺能够聚集些民兵,至少将临湘给守住,零陵方向,胜败也就在这几天了。
“喏!”黄忠苦笑点头,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他还能说什么?当下,告别了刘毅,前去传令三军连夜拔营起寨,赶往昭陵,刘毅则让人拉来自己的马车,让黄忠进来休息,刘封和刘三刀负责指挥兵马,疾行赶路,总算是在次日黄昏之前赶到了昭陵外,关平已经在昭陵外开始下寨,没想到刘毅来的这么快,准备不及,连忙前来请罪。
“坦之不必自责,是我命大军连夜赶路,今夜便让将士们辛苦一晚,明日多派些人手下寨。”刘毅伸手扶起关平,宽慰道。
关平谢过刘毅,随即道:“那刘贤这次颇为谨慎,两处营寨与昭陵互为犄角,我军若想攻之不易。”
刘毅看了看左右,这昭陵城乃是依山而建,地势本就易守难攻,如今两座营寨与城池连接起来,别说刘毅现在手头人手不够,就是有十万大军,也很难围困昭陵,不过他也没准备强攻。
“派人在两面山顶建立岗哨,监视敌军动向,敌军若不动,那便无需理会,若敌军撤军,便立刻传讯于我。”刘毅点了点头,此战的关键不在对方城防如何,而在后方,所以对于昭陵的防御如何,刘毅并不是太在意。
“撤军?”关平茫然的看着刘毅,好端端的有着地利之便,对方怎么可能撤军?
刘毅此刻也不想解释太多,只是微笑道:“坦之照我说的去做便是,至于其他的,待我军破敌之后,再与你解释。”
关平默默地躬身一礼道:“喏!” 泉陵,零陵郡治所所在,本该是作为大后方,做安全的地方,此刻却被蒙上了一层战争的阴云。
“将军!”城门口抱着中箭手臂的将士见到魏延过来,挣扎着起身行礼。
“入城找人治伤吧!”魏延翻身下马,看了看那将士手臂上的伤口,笑道:“运气不错,没伤到骨头。”
“多谢将军!”
城中战斗的声音并未停歇,但已经渐渐低沉下去,城头的旗帜也换成了刘备的大旗,魏延知道,这场仗,已经结束了。
“听说零陵兵马颇多,这偌大城池,怎的只有这点人马?”魏延有些不解的看着身旁的军侯。
“或许是听得将军威名,不战而逃了。”军侯笑着恭维道。
“嘿,我哪来的什么威名?”魏延摇了摇头道:“走,去见见那太守刘度。”
“喏!”
刘度的衙署还未被攻陷,衙署中仍旧有上百人的将士在顽抗,不过已是强弩之末,魏延带着人来的时候,兵马已经攻进了衙署,刘度是被人拖死狗一般拖到了魏延面前。
堂堂一郡太守,此刻却犹如死狗一般被人拖出来,面对魏延,体如糠筛一般,跪倒在魏延面前:“将军饶我性命!”
“饶你不难。”魏延从衙署的正堂中找出一张空白的竹简丢到刘度面前道:“将零陵郡内,所有参加此战宗族写于其上。”
这是刘毅给魏延最主要的一道命令,就是找到这些宗贼的首脑,夺其才,收其田,收其众,这事不能战后再做,那时候就没了借口,如今则不同,魏延杀他们是名正言顺的,而且后方空虚的也不只是零陵郡,那些宗贼的力量如今尽数被集中在刘贤身边与刘毅对峙,同样是最空虚的时候,魏延此时来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