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苞有些无聊的看着下方的军营,自从前天刘毅得到孟获出兵的消息之后,就连夜赶路,疾进百里,这一天都把一个月的路给赶完了,然后就在这一带开始布置望塔、营寨,梁万大军有一般现在都在做工匠的活,看架势,是准备在这里常住呐,哪像是军营,分明是在搭建一座城寨,连排水系统都有了。
“看来我们会在这里住很久!”张苞趴在栏杆上,叹息一声道。
“不会太久,幼常先生说还要建云南呢,哪有那些时间跟那孟获纠缠?”陈二狗摇了摇头:“你也太看得起他了,那些中原名将能跟亭侯耗半年都算是厉害的。”
“狗哥,为何你如此自豪?”张苞很不解,虽然他尊敬刘毅,但这带兵风格实在让人很难敬佩。
“因为我跟着亭侯这么多年,未逢一败!”陈二狗傲然道。
曹操牛不?那一辈子打的败仗多了去了,孙权更别说,当初在逍遥津,若非赵云赶到的及时,都快被人打出屎来了,就算是刘备,那败仗也不用数了,放眼天下,有几个人敢说自己一辈子没打过败仗?刘毅敢,为何不自豪?
张苞瞬间无言以对,这话听着就霸气,而且没办法反驳。
“别说了,狼烟起来了!”陈二狗突然目光一凝,指向远处,张苞连忙看过去,正看到远处一道烟柱在视线中升腾而起,神色一肃,连忙命人响号,通知刘毅敌军距离此处已经不足五十里。
……
“来了?这么快?”刘毅和马谡正在核对城寨的各处指标,听到号声,都不由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朝着山头看去,正看到有旗手在山顶挥动令旗。
“五十里,已经相当近了!”马谡皱眉道,算上双方相互需要相隔的距离,而且刘毅已经根据地形,算准了对方下寨的位置,事实上,蛮兵只需再走三十多里就差不多了。
“传令各部,收缩警戒范围,把河道保护好,下方的蓄水池加紧赶工,水源不能断。”刘毅点点头,以这点时间来说,能够做起城寨的大概轮廓已经很不容易了,后方的补给部队以及修路部队要赶上来,至少也得一月时间,他们所带的辎重补给也就够一月用度,这是算好的。
“喏!”
刘毅安排各部守好之后,又将关兴、张苞二将招来。
“亭侯!”关兴、张苞二将来到刘毅身前,躬身一礼道。
刘毅指着地图道:“我等星夜赶来此处立寨,便是为先占地利之优势,如今我军已然占据了地利,但却并未全占,此三处却是我为那孟获留下的下寨之处。”
“亭侯神机妙算!”关兴连忙拱手道。
“我叫你们来,并非让你们来奉承我。”刘毅瞪了这小子一眼,拿着根竹棒点在地图上:“这三处,之前斥候已经探查不下十遍,十分适合下寨,孟获此人我已有些了解,虽有雄心,但腹中无谋,且性格有些贪婪,有着极强的侵略性,定会想要将此三地尽数占据,此为主营之处,定是孟获主力所在,不可轻动,你二人各率一步,趁其未到之前,伏于此二处,待其下寨之时杀出,记住,见好就收,若敌军主力杀来,立刻撤回,不可有半点犹豫。”
“亭侯,何不驱赶溃军冲击其主力,便能大破敌军!”关兴皱眉道。
“想法不错,你二人做得到吗?”刘毅看了关兴一眼道:“莫要好高骛远,我们要的是稳!”
“喏!”二人闻言,只得无奈答应下来,领命而去。
看着两人离开,刘毅摇了摇头,看向身边的马谡道:“幼常,你说这俩小子能规规矩矩的打完就跑么?”
马谡闻言笑道:“关张二位少将军年少热血,兼且本领超群,在下以为……不会。”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刘毅点了点头,马谡与他想的一样,这俩小子对于自己的用兵方针有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此番能够自己领兵,恐怕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魏越、鄂焕!”想了想,刘毅对着帐外道。
“末将在!”魏越和鄂焕进来,躬身道。
“你二人率领一支人马自此处绕道而过,看着他二人,若他们乖乖打完就走,那便莫要理会,但若二人执意驱赶溃军冲击孟获本阵,你二人便率军自后杀出,与他二人两面夹击!”刘毅拿出一支令箭递给魏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