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毅要离开一段时间的关系,下午的时候并没有继续训练,吕玲绮摘下了面具,在房间里收拾着刘毅出行用的衣物。
刘毅就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其实这事邓母也能做的,只是吕玲绮执意要做,虽然她做的并不好,但不带枪和面具的吕玲绮,似乎没了平日里那般冷漠与高不可攀,这样下午的时光里,看着一个女人笨拙地给自己收拾着衣物,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恬静感,这种感觉,挺好,其实家里有个女人,哪怕厨艺并不好,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一刻,刘毅对于当初自己的择偶标准,突然生出了一些变化。
“为何这般看着我?”吕玲绮擦了把头上的汗水,回头看向刘毅时,见他正这般看着自己,不禁有些脸红。
“只是觉得,这一刻的你,很美。”刘毅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让吕玲绮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匆匆的将行囊打了个结之后,便落荒而逃。
直到吕玲绮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刘毅方才有些好笑的看着那还有不少从行囊中挤出来的衣物,摇了摇头,自己又重新收拾了一遍…… “为什么会是你,魏兄不是说给我挑几个精锐之士随行么?”船行在宽敞的江面上,春风拂面,带着一股清凉之气,但刘毅看着刘三刀却是一脸惊讶的神色。
刘三刀:“……先生,我昔日在山上的时候,也是头目!”
刘毅闻言恍然,刘三刀不说,他还真差点儿把这件事情忘了,随即点点头道:“你是如何当上头目的?”
刘三刀:“……”
突然不太想跟你说话,你跟你的狗一样烦人!
当然,这话刘三刀是不能说出来的,只能闷头坐在一边,不再搭理刘毅,伤自尊了。
这群人多是从北方来的,哪怕这些年在南阳一带活动,但水性却并不怎么好,有两人已经开始晕船了,刘毅这次出行并未坐自己的船,而是乘着糜竺的船,可没有什么舒适属性。
“子仲兄,我们此番是要直接去襄阳?”刘毅不再理他,而是向糜竺询问道。
“襄阳据伯渊的城寨有三百余里,如此沿汉水而上,船行六日便可抵达,比走陆路快了许多。”糜竺说着,给刘毅讲一些沿岸风物,风土人情,他虽非诸葛亮那般智者,然胸中所学也颇丰,当年在徐州时也是天下豪商,待人接物方面,几乎无可挑剔。
这两岸江景,若只是这么看的,时间长了,自然也会感觉单调,但此刻有个学识渊博的人在身边不断去讲解风土人情,这感觉就不一样了。
刘毅也会说些稀奇古怪的故事,算不上什么经典,多是他前世道听途说而来,这一路两人也算相谈甚欢,时间不觉间便已经过去。
唯一比较难办的,就是同行的是个将士,有六个水土不服,这六天的时间已经快要虚脱了,对此,刘毅也没什么办法,北方人跑来南方,适应是需要时间的。
船行近襄阳,岸边的庄镇行人也渐渐多起来,此时的襄阳算是荆州的郡治,虽然还未进城,但已经能够感觉到那属于大城市的繁华与喧嚣了。
其实对于在现代化钢铁丛林中生活过的刘毅来说,这个时代的城池再繁华,也就是那样,行人也没有现代化快节奏的那种紧张与忙碌的感觉。
船缓缓地停靠在襄阳城外的岸边,糜竺带着刘毅从船上下来,对着刘毅笑道:“这里便是襄阳了,对岸与襄阳城一水之隔的地方便是樊城。”
刘毅扭头看去,果然在那一排排颇为整齐的树木后方,一座城池的轮廓若隐若现。
刘三刀几人几乎是从船上爬下来的,平日里不觉得如何,但今天,在落地的瞬间,一群人甚至生出一股想要哭的冲动,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让子仲兄见笑了。”刘毅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们一眼,看着糜竺苦笑道:“恐怕这州牧府,明日才能进了。”
“无妨。”糜竺摆了摆手道:“正好我去安排。”
刘表可是荆州牧,虽然这次不是去拜见,只是让刘毅去帮忙建一座阁楼,很可能连刘表的面儿都见不了,但就算只是进州牧府,也得提前沟通好,否则也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