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他人挺好的,你不在就是他帮的你。”耶溪软言宽慰他。
“他是盼着我倒又怕我倒,”莲曳嘴角微微勾起:“倒了他乐呵,真倒了后台一没他什么都不是。”
“他唱的挺好的啊,”耶溪笑:“怎么说话的?”
莲曳不置可否,只淡淡道:“人言可畏。”
耶溪笑着握住他手:“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回来了,开心点,我们回家,给你做点东西吃,你好好休息一下。”
“好。”莲曳深深看他一眼。两个人直着脊背走过大街小巷,不理他一路上的指指点点,路过南府,被南笙一下子截住,南笙看见他们露出微笑,上前一步开口:“可回来了,快进来。”
耶溪看莲曳一眼,莲曳点点头,耶溪才带着莲曳进门,二姐连忙招呼人伺候他沐浴更衣,做了香甜清淡的饭菜给他吃了。
用过饭,几人到了书房,南笙皱眉开口:“莲曳可知道到底如何,坊间传言甚嚣尘上,对文府和莲兄弟多为不利,似是有人故意散播。”
“有人想一网打尽,”莲曳睁开眼,眸中阴沉:“邱公公一党,文家一脉,你看看朝中,若是两家一倒,谁得利最大?”
耶溪倒吸一口凉气:“胡…他怎么敢!”
“他没有不敢的,我甚至怀疑,四十多年前的事情,和他逃不了关系。”莲曳眸光愈加的幽深沉重:“南兄可知道,四十多年前的科举案?”
“知之甚少,”南笙摇头:“但是那人,苏秦仪苏大人,南某还是略知一二。传说他虽出身寒门,却惊才绝艳,弱冠登第,位列三公。后来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宰相。只是经过科举案,家破人亡,因为案子关系甚大,所以官府严禁市井议论,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淡忘了。”
“说不定,苏大人当年也是被陷害的。”耶溪眨巴眼睛:“我们今天抓到了一个人,擅长伪造字画,而且外祖父说,他好像就是当年曾经和苏大人结仇的一个贡生。”
“等皇上那边,审问吧。”莲曳淡淡开口:“皇上既然肯放我们出来,把义父他们迁出牢房,自然是有所信任。”
“皇上怎么就把你放出来了?”南笙突然开口一笑。
耶溪红了脸,莲曳看她一眼,低声开口:“皇上开恩,补全夫妻之礼。”
耶溪红着脸滚到二姐怀里,二姐也红了脸:“是啊,你们还没有拜堂成亲啊,不如今天就在二姐这里,先行了礼吧,改日再搬回去。”
“不了,二姐。”莲曳一笑:“等他们出来,再说吧,不能委屈了耶溪。”
耶溪红了脸,锤她二姐:“二姐你干什么嘛瞎说什么…”二姐握住她的手,笑着开口:“那好,莲兄弟身上有伤,上完药了,你们早点各自休息吧,耶溪还到自己房间去啊。”
“知道嘛。”耶溪小脸嫣红,看的莲曳眼神一暗。
南笙轻飘飘的揽过文嗣音的肩膀:“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去吧。”
文嗣音想挣扎却挣扎不开,只得红着脸任他去了,南笙带上门,微笑的回头看了莲曳一眼,莲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炫耀得意。
莲曳:“……”果然成亲使人脑子变笨。
回到准备好的房间,耶溪拿过药,还没开口,莲曳笑着褪下了上衣,素雅的棉麻衣裳上,光洁如玉的精瘦身姿尽露无余。轻纱微微遮住两点朱艾,若隐若现之间,说不尽的风流韵。
耶溪:“……”
看见耶溪手足无措的样子,莲曳不再逗她,轻轻一笑转过身,耶溪愣住了,他挺直的脊梁上,道道鞭痕刺目,一道一道,似乎要打入他骨肉,把耻辱和疼痛刻进他骨髓,让他永生永世不得痊愈。
一道,两道…耶溪轻轻的摸上那一道道鞭痕。
六十道。
耶溪泣不成声,一下子倒在他身上,他嘶了一声,却是含笑的把耶溪揽入怀中,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荷花香。
“没事了。”他底下头,去嗅她发间的海棠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