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那个女人,长的还偏偏艳丽无双,是个男人就要动心。
她屏气凝神看着莲曳,就等他定夺,莲曳看她一眼,眼神里饱含温柔,耶溪一下子放心下来,不再说话,看莲曳怎么应对。
“大人,这良贱不同不能通婚是吗?”
“是。”
莲曳突然一笑,灿如三月春花:“那也就是,良籍良配,贱籍贱配,您就没有意见了吧?”
“是啊,我女儿良家小姐,怎能配一个低贱戏子呢?”
莲曳神色一冷:“鹤官,就该配个贱籍,是吧?”
“当然。”
“好,”莲曳颔首点头:“我答应了,半个月后,我去接人。风风光光吹吹打打,八抬大轿聘礼成双。不能堕了尚书家的好名声不是吗?”
“是,”尚书喜不自胜,欢欢喜喜的走了。
耶溪愣住了,半晌反应过来,气的泪珠子就要往下落,突然被扯到莲曳怀里 ,莲曳有些急切的吻住她,轻轻擦掉她的泪,低头笑:“这么喜欢哭?昨个还没有哭够?”
“你滚!大骗子。”耶溪呜呜咽咽起来。
“我怎么了?”
“你还说怎么了!”耶溪瞪眼睛:“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吹吹打打迎进家门!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鹤官他要求高,不弄个大场面他不乐意。”莲曳笑着摇头:“把他惯坏了,一个戏子,要求还挺多。”
耶溪愣住了:“不是你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要娶她?”莲曳笑眯眯的看着她:“娶一个就够我受的了。”
耶溪明白了什么,还是有些担忧:“可是这样子,败露了之后是要吃官司的,就算邱公公在护你,但是京城舆论势必要抨击啊,你还没有进入仕途…”
“什么败露了?他们两贱籍配良民?”莲曳笑容有些残酷:“那若是,贱民配贱民,我到要看看,谁敢说句不是?”
耶溪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她看向莲曳:“什么…意思?你要把王招娣变成贱籍?为什么不把鹤官变成良籍呢?”
“王大人和宰相走的很近,当年的事情,只怕也跑不掉他的功劳。”莲曳笑:“把一个人提到良籍太难了,要军功,但是把一家子打入尘埃,却很容易啊。”
“行吧,”耶溪沉默一会:“别乱伤无辜就行。”
“嗯,”莲曳一把攥住耶溪的手腕:“早上还没给你化莲花妆呢。你到好,跑的没影。来,我给你画一个。”
耶溪一脸嫌弃:“我不要,现在京城都不流行这种莲花妆了,流行的是桃花贴两鬓的画法,你天天画,我出门要被人笑话的。”
“真不要我画?”
耶溪顽皮的笑:“不要。”
莲曳很是伤心的叹口气,苍白的脸上脆弱无比,他步子艰难起来,一步比一步沉重,他哆嗦开口:“我现在就是个废人,成天在家里没事干,我知道你是嫌了我…”语气婉转哀怨,不忍听闻。
“我错了,”耶溪低头:“随便你怎么画吧。”
“这才好嘛,”莲曳笑着把她推到梳妆镜前坐下,用手轻轻描绘着疤痕的轮廓:“跟着她们做什么?无根花草,逐风而飞。”
“桃之夭夭,有家有室,”莲曳笑着画上一笔:“说好的,一辈子给你画,那就一天都不能少。”
“那你就看我一辈子被人笑话过时吧。”耶溪哼一声,脸上却掩饰不住笑意。
“我过时吗?”莲曳低头看向她,清雅的香气扑面而来,耶溪低头一笑,戳他胸前:“不过时,在我这里,一辈子不过时。”
莲曳倒吸一口凉气,有些恶狠狠的开口:“别勾我啊。”
“我哪里勾你了?”耶溪坏心眼,在他腰间轻轻摸两把,直勾勾的看着他:“大夫吩咐过你要清心寡欲修身养伤,你可不能忘了。”
莲曳叹气,眼神幽深:“你就仗着,现在不能欺负你。”
“对了,”耶溪娇笑一声溜了:“我去做饭了!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