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鹤官淡淡开口,话音未落,他的肚子开始咕咕咕抗议,成功逼的一向厚脸皮的鹤官破功脸红:“不是我…是…”
“赶紧用饭去吧!”耶溪笑,鹤官瞪她一眼:“我再吃七天饭就走人!”
耶溪突然想起来,再过七天,如果莲曳没有办好事情,他就要迎娶王招娣过门了。想到这里,她笑容也淡下去。
“夫人,”邱迟突然出现在她身边:“公子请您去一下新宅。”
“好,”耶溪想都没想,答应了,邱迟侧过身就是请她过去,耶溪辞别了鹤官就走,到了门口,一辆马车正等着她,耶溪在侍女搀扶下上车,随意开口:“公子现在在做什么?”
“准备宴席,”邱迟闷闷开口。
“宴席?不是之前就准备好了吗?”耶溪诧异起来:“昨天还把摆宴菜单给我看了,东西都准备齐了啊。”
邱迟不再说话,耶溪感觉不太对劲,她拉开车帘,发现这轿子从小道穿梭,她皱眉:“这是怎么走的?”
“抄近路。”
“不对!这方向不对!”耶溪突然发现:“那新宅是在南边,你们向西边做什么!”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看见邱迟上车,面无表情的拿着一块帕子,猛的捂住自己鼻子。耶溪挣扎不过,感觉浑身乏力,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再度醒来的时候, 耶溪发现自己被绑在柱子上, 四周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她紧张的试探着喊一声莲曳,没有任何回响,她弄不清楚情况, 正挣扎的时候,一盏灯照亮了她,她眯起眼睛看,愣住了。
“邱迟!你做什么!”耶溪慌张的开口:“到底怎么回事?”
“三小姐不必慌张, ”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耶溪看向邱迟身后出来的男子,丰神俊朗仪表不俗,她认出来是宰相家的大公子, 那个总是被莲曳压一头的胡明是,他笑眯眯:“胡某不过想请小姐看出戏罢了。”
“看戏就不用了, 京城戏院茶馆多的是, 用不着胡公子费心把耶溪绑来特意看戏, ”耶溪冷了脸:“劳烦胡公子送了耶溪的绑,送耶溪归家。”话音未落, 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抵在了腰间,耶溪一瞅, 邱迟面无表情的拔剑对准了耶溪,耶溪不可置信的看戏邱迟,邱迟是邱公公的心腹, 被邱公公派着保护莲曳耶溪,莲曳对他深信不疑,耶溪也从未怀疑过他。
“你背叛了?”耶溪紧张的开口:“邱迟。”
“别说的那么难听嘛,”胡明是笑:“良禽择木而栖罢了,邱迟这么好的部下,被你们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忠心耿耿服侍你们,出生入死十余年,结果就因为一个疏忽,被你们打断腿,挑了右手筋,堂堂的禁卫使,被你那好夫君发配去扫茅房。”
邱迟低下头,他右手上数道疤痕惊人,刺痛了耶溪的眼。
“三小姐随胡某去吧,”胡明是一把抱住耶溪,笑着嗅她发间香花:“名花倾国两相欢,三小姐,胡某有一份大礼送你呢。”
“你!放我下来!”耶溪气的不行,发狠就要咬向他手上,胡名是躲闪不及,邱迟一下子把耶溪打下胡明是怀抱,耶溪滚落地上,胡明是一笑:“你莽撞了,吓到美人可不好。”
“她要咬公子,”邱迟冰冷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房间:“不能让她伤着公子。”
“倒是个忠心的,真是委屈你了这么多年。”胡明是拍拍他肩膀:“差不多到时候了,咱们去看戏,带上耶溪小姐。”说着一笑而去,邱迟一下子把一下拉起来,点了耶溪的穴道,背着耶溪跟上。
没过一会,耶溪才发现自己在一个船上,船身四周挂满了花灯,六角宫灯精巧富丽,船上摆着金杯玉盏,琼浆玉液映着月色灯火,酒香熏人欲醉,耶溪软绵绵的被放在了美人榻,几个美貌侍女上前,钗环珠翠晃花了耶溪眼,她们架起了耶溪,帮她换了衣裳,重新搀到位置上。
不一会,胡明是进来,笑着坐下,一双眼睛嘘着耶溪不放:“接下来的戏,三小姐可要好好看看,毕竟可能是三小姐最后一次看到莲公子呢。”
“你说什么?”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箫声响起,带着四面水气氤氲,悲凉顿生。耶溪呆呆透过小窗子看向外面,只见不远处水中立着赏荷台,熟悉的身影端坐台中,正端着酒杯,看不清他眉眼,只感觉他眉眼如美酒一般融融醉人,他旁边坐着宰相,宰相未曾饮酒,只笑:“莲公子好雅兴啊!背靠春山,面朝秋水,池蓄夏碧,杯中,是这美酒雪山融,当真是公子雅兴,幽趣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