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高兴起来了?”大小姐冷笑:“果然是个贱人,看见男人就高兴!你看看,你给别人当妾都没有人要!你就是个biao子命!”
王招娣笑容淡去不说话,一个醉醺醺的男子下来,看到王招娣眼睛一亮,上前就是搂住,王招娣挣扎不开,大小姐嘲笑两声跑了。
“你放手!”
“刚来的?还放不开嘛…没事,哥哥疼你…”
王招娣闻着酒气欲吐,突然感觉眼前人被人猛的扯出去了,她跌坐在地上,就看见了刚刚的禁卫军,上前推开了男人。
“你们…”
音话未落,王招娣就被架走了,门口一顶小轿子,她稀里糊涂被人抬上了轿子。
颠簸了许久,她下了车,发现是一处僻静小院子,她被几个侍女打扮的人拖着去洗澡,换上了衣裳,她看着心惊,她换上的,是婚服。
自己要成亲?和谁?
王招娣百思不得其解,愁苦的坐在房间里面,拧着衣袖等。
等了许久终于有声音了,却是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去你大爷的莲曳!老子说了老子不娶老婆!你娶你的妾去!老子不稀罕!不用你从青楼找回来一个贱人!补偿我一个丑八怪!”
“你赶紧回去娶小老婆!你放开我!老子不讨老婆!老子不稀罕!谁要你乱点鸳鸯谱!”
气急败坏的声音熟悉依旧,王招娣心跳的厉害。
“行,有骨气,不娶是吧?”另一个清朗声音传来。
“不娶!你回去娶你小老婆去!我不要你假惺惺再给我送别人!”
“好。”
王招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想揭开盖头走出去,一双纤细的手按住她,声音轻柔:“别动,放心。”
“耶溪…三小姐!夫人!”王招娣听出来是她。
“嗯,”耶溪笑眯眯:“别急嘛,好事多磨,莲曳就像磨磨鹤官。”
“哦…”
门口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大,鹤官发火:“靠!我还等着喝你娶小老婆的酒呢!你不是答应半个月娶她的吗?”
“你不知道吗?现在她是贱籍了,这良贱不同,如何成配?”
“艹!行!你狠!为了你老婆把她逼成贱籍…”
“那是他们家的孽…”
“滚!”
“呵。”
王招娣心跳的越来越快,她又想又害怕见到他,正心烦意乱,门一下子被打开了,鹤官一瘸一拐的走进来,一把掀翻了桌子:“老子死也不成亲!”
王招娣忍不住了,把红盖头一掀。
鹤官骂咧咧的声音戛然而止。
“行,你不娶你出去,”莲曳好笑的看着他:“死都不娶,我也不好勉强你了,来人,把王小姐送回怡翠楼。”
鹤官脸色变了又变,终于低头。
“我…娶就是了…”
耶溪笑:“刚刚谁说死都不成亲?”
“上次谁说他要是和王小姐再有半点瓜葛,从楼上跳下去?”
鹤官:“……”
扑通一声,我错了。 十岁挂牌公演, 十六岁名动京城, 二十三岁成为当家花旦的鹤官, 第一次感受到了世态炎凉人心险恶。
世态炎凉是差点被打断腿。
人心险恶说的就是莲曳这厮。
鹤官含泪拦着王招娣不让她走,一哭二闹三上吊,成功用不要脸赖皮娶到了老婆, 莲曳也懒得和他计较,没有提让他跳楼什么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鹤官终于有人管了,莲曳早就烦他一天到晚在耶溪面前晃来晃去, 给了他一个小房子让他自生自灭去。
王招娣嫁给鹤官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全城,有人笑话她大家小姐沦为戏子妻,还不如嫁太监,有人笑话她, 说鹤官娶她只是为了折磨她,毕竟她害鹤官残了一条腿。
对此, 王招娣已经习惯了, 用鹤官的话讲, 关上门咱过自己的日子,你管那么多!难不成他们还能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