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皱着眉头,奶声奶气开口:“我不要糖儿,我要那个!”
耶溪愣住了,顺着囡囡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女子俏生生的立在栀子花丛旁,素雅的衣裳,简单的妆容也难掩她清秀绝尘的面容,她手上拿着一个东西,一群小姐公子们围着她看,兴高采烈的议论着什么。
耶溪一看到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南玉寒,南笙的表妹。
也是前世二姐夫秦书旻的心上人,把二姐逼的郁郁而终的人。
想到这里,耶溪一点好气没有:“她手里面什么东西?”
囡囡眨巴眼睛:“是西洋的什么怀…表,那个小针!可以自己动的哎!好好看的耶溪姐姐,听说是贡品呢,好羡慕南姐姐啊,家里有皇商…什么好东西都在她那里。”
耶溪撇撇嘴,这东西,她当年得宠的时候,要多少有多少,莲曳都看不上给她这个,每回给她送东西,那个不是顶级精品?莫说会动的钟了,西洋会动的鸟儿画儿,那南洋的大珍珠,堆满了她的百宝阁。而南玉寒手里的,不过是进贡不了的次品罢了。
“玉寒妹妹的宝贝真是多啊,给我看看呗?”
秦书辞的声音响起,耶溪眯着眼睛看过去,看见秦书辞围着南玉寒笑,南玉寒红了脸,有点难为情的轻轻开口:“秦公子…请自重!”
秦书辞还是黏着她不肯放,耶溪嗤笑一声,不管那边动静,拉着囡囡就走:“小囡囡,姐姐带你去荡秋千。”
“啪嗒”一声,几声尖叫响起,耶溪回头,愣住了,那个小小的怀表静静的躺在地上,表面的玻璃碎了一片。
自家二姐红着眼眶,束手无策的看着地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旁边的姐妹们抱怨起来:“嗣音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给你你都接不住,我们还没有看呢!”
南玉寒也红了眼睛:“没事没事!就一个怀表儿…没什么的,我爹爹不会打我的…”
秦书旻马上就不干了,厌恶的看一眼文嗣音:“有没有搞错!拿个东西都能摔了!我看那个钟是被你丑碎的,不是摔碎的!”说着,捡起来看向南玉寒:“你别怕,我赔你一个,你爹爹肯定不会打你的…”
文嗣音眼里滚着泪,哆哆嗦嗦说不出来话,如果不是面纱遮住她的脸,只怕她马上就要崩溃。刚才是她路过,南玉寒拉住她非要她看看玩玩的,她还没有接过来,那个东西就掉下去摔碎了。
耶溪气的不打一出来,放开囡囡,就要上去,突然被拉住,她回头一看,南笙笑的温润,看向自己。
“三小姐,注意闺门仪态。”
说着,南笙施施然的放开耶溪,轻轻开口,声音润朗如山涧清泉。
“三小姐放心,有我在呢,定不会委屈了令姐。” 耶溪有点懵,什么时候风度翩翩笑脸迎人的南公子这么喜欢替人出头了?她也跟上了南笙:“你要干嘛!我给你说,你要是护住你表妹南玉寒我跟你没完没了!我叫我大姐去闹你们家…”
南笙一愣:“南玉寒?谁啊?”
耶溪:“你表妹啊…”
南笙恍然大悟:“我表妹啊。”
耶溪:“是啊…”
耶溪来到众人面前,满面笑容的看向南玉寒:“怎么了?都聚在一起,有什么好玩的吗?让我瞧瞧?”
秦书旻没好气:“来了?你看看,南妹妹的西洋钟,被你二姐打碎了!那么好个东西,你二姐真会糟蹋!”
南笙微微一笑:“什么好东西,容我看看?”
南玉寒红了脸,伸出手颤巍巍的递过去:“表哥请看吧,这是玉儿父亲给玉儿的。”
“你父亲?令尊是?”南笙诧异的抬头:“抱歉,家眷众多,在下实在记不得你是哪一房的?”
南玉寒尴尬的不得了,她进京以来,就是凭着是南府的亲戚敲开上层的大门。一向听说南笙性子好,没有想到他今天怎么不给自己面子,只能咬牙强颜欢笑:“怪不得表哥不知道,我们初来京城,还未去贵府上拜望叔公,表哥天天沉迷音乐,哪里知道有我这么一个表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