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溪简直不想说话,秦书旻,当真是个傻子,他当这么多王侯夫人是看笑话的吗?
胡不喜听完发生了什么,笑容僵硬到不行,只能尴尬的看向文咏絮,文咏絮冷冷的看一眼文嗣音,文嗣音低下头,泪水又开始在眼圈里打转,手里面的小手帕已经捏的不成样子。
“不是二姐!”耶溪突然脆生生开口:“你凭什么说是二姐弄碎的?”
秦书旻凶巴巴:“怎么不是?我们都看见了!”
耶溪拔下鬓上花钿,突然一放手,点翠花钿落在地上,耶溪微笑开口:“我说这是你弄掉在地上的!你可相信?”
“什么鬼!”秦书旻暴跳如雷:“明明是你扔的!你放手的!自然是你弄掉的!”
耶溪微笑:“对啊,那那个西洋钟,明明是南小姐放手的,自然是她弄坏的!我二姐凭什么背锅?她有让我二姐接住吗?”
秦书旻一下子被耶溪的歪理带到沟里去了,没有反应过来干愣眼。
文咏絮看向文嗣音,文嗣音含着泪,躲躲闪闪旦还是坚定的囔囔:“我没有…真的。”
文咏絮一下子拦住了耶溪,看她一眼:“无礼。”说着,摸摸她的头,淡淡的对胡不喜道:“家中孩子不懂事,秦夫人勿怪,一个小钟,我们文家还是陪的起的,用不着贵公子担心。”
胡不喜有些急躁,狠狠的看向秦书旻:“死孩子,看回去收拾收拾他,咏絮你莫要放心上,他啊…就喜欢强出头,估计啊,是被人利用了……”
秦书旻没有看出胡不喜的气,还在较劲:“有!娘,明明就是她的错!我把我那个小怀表给她好不好…”
文咏絮嗤笑一声:“令公子年纪轻轻,倒会怜花惜玉啊。”
胡不喜恨不得把儿子嘴巴捂死,但是碍着夫人们的面,不好开口,尴尬的时候,颜汝玉开口了:“听说你们家送来了几盆稀奇的花儿?今天让我们瞧瞧?小孩子就让小孩子闹去,咱们大人不好插手。”
文咏絮面色稍霁:“什么稀奇东西?不过是南方老家送过来的几盆花,那里到处都是,算不上什么稀罕。”
颜汝玉笑:“南方不稀罕,可劲儿糟践,到了北方,可就是宝贝了,”说着,她不着痕迹的看了文嗣音一眼:“就看人愿不愿意把它送到北方,不是吗?”
文咏絮一皱眉,顺着她眼神看过去,眼色幽深起来。
过了一会,她灿然一笑:“不过是花花草草随人怨,哪里值得颜夫人挂念?好了,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耶溪送走了她们,扶着哭啼啼的二姐,二姐红着眼睛看向耶溪:“他好讨厌,我不想…”
秦书旻冷哼着从她们身边走过:“丑八怪!”突然被一个石头砸到,捂着头喊起来:“谁!谁暗算我!”
南笙面无表情的走出来:“抱歉,手滑。”
由于还在南府学习,秦书旻不敢把南笙怎么样,灰溜溜走了,南笙笑眯眯的看向耶溪:“三小姐,刚刚那个莲公子,现在好像不太好。”
“啊?”耶溪匆匆离开,去找莲曳,莲曳躺在床上,单手翻着《千字文》记字,除了面色苍白,好的不能再好。
耶溪:“……”突然感觉好像中圈套了? 文太傅的寿宴,有惊无险的过去了,虽然是出了些不愉快,可是都遮掩过去了,不过,虽然寿宴结束了,但是寿宴上一些事情一直被津津乐道。
比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戏子居然能演了一出柳子腔的折子戏《小上坟》,踩跷极见功底,让荣禄班的班主荣蝶生都开口称好。
寿宴结束,鹤官的名字在京城梨园传开了,九如班也经常的出现在各大园子,王公贵族的戏台上,一时间名声大噪。
还有的事情外人不知道,比如,荣禄班差点打死了人。
水生听说了杨荣升的事情,第一时间就跑去找到了莲曳:“是不是你干的!”
莲曳若无其事的点点头,水生气的差点一个巴掌扇到他脸上,莲蕊一下子扑过来抱住莲曳:“你干什么!打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