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说啊,太傅您就别倔了,我义子他年少聪明相貌堂堂,您收下做徒弟准没有坏事,您看看您以前不是挺喜欢他的吗?”
“阉党不足与之语!”
“哟,那您现在在和谁说话呢?”
“滚!”
“咱家也老了,就想好好养的儿子,给我养老送终,指望他好好读书好好做人,”邱公公假惺惺的滴泪:“像我们这种人,孤独终老太可怜了。”
“活该。”
“文太傅,”邱公公微微一笑:“您之前说好了要收他的…”
文太傅不耐烦:“还不是因为看他眼善…加上了尘大师劝的!”
“眼善?”邱公公眯起眼睛:“像谁?”
“像一个故人,”文太傅眼里满是惋怅:“可惜了。”
“我也说他像一个人…”邱公公囔囔开口。
“哼!”文太傅突然意识到被带跑了:“不管怎么样!我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收…”
“文太傅…”邱公公悠悠开口:“咱家不好说,太傅家里的门徒众多,未免良莠不齐,咱家那天亲自带禁卫军来帮文太傅肃清家门可好?”
“你!无耻!”
“明明是文太傅您出尔反尔的…”
“啊,阉党!”
“哟,太傅您悠着点别折了老腰…”
“太傅您说,我儿他…”
“明天滚过来上课!”太傅气的胡子直抖:“告诉他,七年!给他七年!若不能金榜得中殿前面圣,你们一起滚!”
“好嘞,不就是一状元吗?好说好说,七年不行,咱就麻利的滚…”
“你现在就滚!”
耶溪憋笑憋的好辛苦,对旁边一起听墙角的莲曳开口:“五年啊,要考上状元…有点难哎。”
“很难吗?”莲曳低头。
“没事,外祖父他刀子嘴豆腐心,不会把你扫地出门的。”
“七年…”莲曳攥紧了衣袖,耶溪一笑:“明天开始你得加紧用功了!今天嘛,我们溜出去玩一下,他们啊,估计还要吵一会呢!”
“好。”
两个人溜出府来,来到街上,耶溪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人一串,付钱时笑嘻嘻的看向莲曳:“你有钱了哎。”
莲曳摸摸掏出钱袋,是早上出门时邱公公塞给他的,一打开,几张银票工工整整的折好,还有几个大金锭子。
耶溪:“……我来吧我来吧。”
说着,耶溪掏出仅剩的两个小铜板,摸了摸,忍痛给了出去。她的压岁钱,一个子都没了哎。
本来以为可以沾光蹭吃的呢…
“莲曳…”突然有人喊住了他,莲曳回头一看,发现是水生,水生一脸憔悴的看着他:“你…和三小姐出来玩啊…”
“是,”莲曳轻轻一笑:“水生叔,最近没有看见过你了,你…”
“刚才我看见了…”水生欲言又止,耶溪懂事的眨眨眼睛:“莲曳我去那边买刨冰!你和水生叔叔先聊着。”
水生看向锦衣华服俨然贵公子的莲曳,掩下心底的暗淡:“我听说出事了,去你们家看了…你们家里里外外都是禁卫军,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看见…你娘和邱公公…”
莲曳愣住了,看向水生发现他表情复杂,知道他误会了,但是想到莲蕊对他始终没有意思,便开口:“邱公公,现在是我干爹。”
水生一愣,面色透着灰败,莲曳心里也不好受 ,毕竟是陪着自己长大的人,他上前,低声对水生道:“水生叔,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也该…”
“我知道,你娘说过了很多次。”水生苦笑:“我是要和你告别的,京城这几年的饭也不好吃,我打算去天津卫看看,百般无奈下天津啊。”
莲曳一愣:“水生叔,那个发网的事情,你不追究了,当年定是有人害你,”说着皱了眉:“可是荣郡王?”
“我哪里不知道是谁?”水生叹口气:“说不清楚,就是说清楚了,也没办法,”说着,故作轻松的一笑:“你啊,莫要再问了,我的事情就别管了,好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