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要做的是安抚刘元,让刘元想起来她的身边并不是只有自己,还有很多的人,刘元就算一个人对付不了一个项庆,刘元的身后多着人会帮着刘元,刘元不用将压力都揽在身上。
“留侯能留在云中多久?”说到这里,刘元提起另一回事,一直查不到项庆,不可能让尤钧和张良一直留在云中的,他们还会呆多久?
张良道:“尤廷尉怕是要用最快速度赶回去,我会留下陪着殿下。”
刘元对上项庆时,因为两次都没能杀了项庆,刘元有些不太确定,生了惧意,张良要留下帮着刘元得拾信心。
两军对阵军心为重,刘元和项庆也是一样的,不能还没打刘元就担心自己斗不过人。
“殿下要想,你砍了项庆一条胳膊,还让项庆差点丢了性命,你因为杀不了他而心生惧意,他接二连三败于殿下之手,他比殿下更害怕。”张良确实懂得人心,刘元是当局者迷,他是旁观者清,因此张良点醒着刘元。
刘元本来听说张良会在云中留一段时间而高兴,再听到张良的话,细细一想确实如此,她因为杀不了项庆而心生忌惮,她都接二连三的差点要了项庆的性命了,项庆一定更害怕她。
“留侯言之有理。”刘元认同地点点头,张良摩擦着刘元的手,“殿下的身边不仅仅只有一个张良,还有很多很多的人。”
指着外面的人,让刘元看到有多少人是站在刘元这边的,刘元明白了张良的用意,“是啊,他只有一个人,还想借匈奴的势,我这一回把跟匈奴扯上关系的人全都解决了,看他们还能想出什么办法再来里应外合。”
只要没有内贼,对付匈奴,刘元还真是不怕。
张良就喜欢看到刘元神采飞扬的样子。
而随着内贼被揪出,刘元说好了不诛连他们的家人,因此只让他们在家中自尽,并没有再行处决,但是他们为何而死,该知道的人都一清二楚。
尤钧此来的用意已经办得七七八八,一恍到云中都快两个月了,因此他也该回长安,至于张良要留下再查那一个叫作项庆的人,虽然刘元没有显露恐惧,然而项庆叫刘元踢了几次铁板,尤钧也觉得让张良留下帮一帮刘元是好的。
因此独自一人往长安而去,只怕尤钧也是没有想到,他们想找而没有找到的人,却跟在尤钧的身边,趁着一个机会挟持了尤钧,尤钧被人用剑指着的时候,看着那人空荡荡的手臂,“项庆。”
“廷尉大人一猜就对,没错,我是项庆,看到我没死你很惊讶吧?”冷冷一笑地问,尤钧道:“确实。”
想他们用尽了办法的找人,人都找不出来,而尤钧才要回长安,人却出现在尤钧的面前,如何不叫尤钧惊讶。
“阁下寻上我又是为何?”尤钧并不见慌张,反正如果此人想要取他的性命,他早就死了,不可能活到现在。
不杀他的原因,尤钧还是想听一听的。
“我想请你引见。”项庆说清楚了自己的来意,尤钧半眯起眼睛,“你想见陛下?”
“说对了。”项庆肯定地告诉尤钧,他就是想去见刘邦来着,所以需要尤钧引见。
“你以为你进了长安能活?”尤钧认识的人里要说最让他佩服胆识的人啊,刘元绝对是第一个,但是现在,还得加上一个,那就是眼前的项庆。
一个想杀刘元的人,想要让大汉覆灭野心勃勃的人,他还敢跑到刘邦的面前,果真不怕刘邦杀了他?
项庆朝着尤钧自信地笑了,“放心,我既然敢让你引见,我自有我的办法。”
十分的自信,倒是和刘元很像。尤钧终于知道此人身上的感觉为何让他平白的觉得熟悉了,就是因为跟刘元像。
也正因为如此,尤钧再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因为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杀了你!”冷洌的杀意毫不掩饰,想来在性命之忧前,尤钧会知道如何选择的。
尤钧目光闪了闪,朝着项庆道:“你说得对,如果要为陛下引见你才能保全性命,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