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因为伤了韩信而被贬了官,可是与韩信切磋却是韩信自己提的,樊哙同样没想到自己会把人打成那个样子,挨了罚他也不作声,无论想与不想,把一个能征善战的淮阴侯打成傻子,他挨的罚理所当然。
如此宴席,戚姬都敢跟着出席,樊哙怎么样也还有爵位,又是刘邦亲近之人,自是能得一席之地的。
而他对刘元的感情,真是当了自己的孩子一般,着急地唤着刘元,让刘元赶紧的吐口水。
刘元看了樊哙一眼,那带着询问的意思,好似在说姨父你说认真的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吐口水,可别!
“没事没事,姨父,我又没咒我和留侯的意思。不过戚夫人的意思听起来,你是不乐意看着我与留侯感情好?”照料樊哙的说法做是不可能的,安抚樊哙却是必须的,刘元还得把矛头对向戚姬。
戚姬确实是一个记吃不记打的人,或许也是因为戚触龙的死给她的打击太大,让她哪怕还是怕刘元,却不放过机会让刘元不好过。
本来还挺热闹的场面随着刘元的话问出来,所有人都安静了。不安静不行,皇帝的女人和女儿对了起来,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皇帝都没出声,皇帝家里的事,他们怎么去管?
没有人想管,而刘邦不悦地挑起了眉冲着戚姬道:“你若是醉了就回宫歇着。”
戚姬正想怎么回刘元的话,却叫刘邦喝了一句,戚姬的眼神变得极是不一样,带着幽怨地看向刘邦,唤了一声陛下。
“元儿是朕的孩子,朕自盼着他们夫妻和睦,一生恩爱。”刘邦如同看不到戚姬的眼神,只是平静地告诉戚姬,他对刘元和张良的期许。
戚姬所有的怨也罢,恨也好,全都叫刘邦一句话给击散了,刘邦是忌惮刘元没有错,却也同样重用刘元。
而除此之外,刘邦还是刘元的父亲,不管刘邦对刘元是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多少还是有一点的,就这一点,难道他会不盼着刘元和张良一世夫妻恩爱?
戚姬眼中含泪,却是却不敢反驳,只是与刘邦告罪道:“是妾失言。”
吕雉适时的道:“希望戚姬以后不会再失言。”
咒自己的孩子不好本就是父母的大忌,刘邦都发了话,吕雉怎么可能不出声。
戚姬在有刘邦的话在前,万不敢反驳吕雉的话,只能老老实实的应一声是。
“元儿你少喝些酒。”刘邦对吕雉的话如同没有听到,只是冲着刘元嘱咐一声,刘元方才在听到刘邦斥责戚姬的时候连喝了几杯酒,别以为刘邦没有看到。
刘元这会儿看了看手里的酒杯,十分乖巧地答应,朝着身后还要给她倒酒的人道:“父皇有令不让我喝酒,那就给我换上水吧,连同留侯的那里也一并的换上。”
借题发挥,理所当然的与人提要求,樊哙急忙地道:“你是女郎,不喝酒那是陛下心疼你,让留侯也跟着你一块喝水算怎么回事?”
“父皇心疼我,我心疼留侯。”刘元含笑而理直气壮地回答,樊哙瞪大眼睛想说女生外向,后面一道目光注视着他,他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自家的夫人,要是他敢非让张良喝酒,等着回去挨打吧。
樊哙小声地嘀咕道:“留侯有媳妇疼,我倒好!”
“行了吧你樊哙,在我们面前装什么可怜,难道你从前跟我们说你媳妇最是疼你的话都是骗我们的?”总有人适时的戳人,如同现在,一道高声地询问起来,等着樊哙给个答案。
樊哙连声地挥手道:“谁骗你们了,我媳妇最疼我了,媳妇你说是吧。”
回头就想搂上吕媭,惹得吕媭一通嗔怪,暗地里拧了樊哙一记,樊哙就算是痛也得忍着,万万不敢表露出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被媳妇拧了,定是要笑死他。
有着樊哙在那儿打混说话的,因戚姬而起的尴尬一扫而空。
酒过三巡之后,彭越突然站起来朝着刘邦跪下了,“陛下,陛下念及臣的功劳,封了臣为梁王,给了臣一个偌大的梁国,让臣为一方诸侯。然臣多年思虑,念及天下及初归陛下之心,为安天下,亦为百姓。臣请降为侯爵,所有的封地,请陛下收回,自此再无梁王,再无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