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有机会问起刘元,没想到刘元的回答竟然跟樊哙是一样的。
吕媭掩口一笑,知晓刘元是给樊哙留脸,与樊伉道:“你阿姐与你说的话你听着了没?你是想学还是不想学?”
“学,当然得学了。可是阿爹?”樊伉要是跟着刘元学本事去了,樊哙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你就别管你阿爹了,只管做好你自己就是。”吕媭还是有办法制住樊哙的,半点不曾担心。
樊伉一想亲爹都是要听亲娘的,好像确实不应该担心。
只是一旁的女眷们本来是跟刘元说着话的,结果倒好,吕媭一来刘元只管与吕媭说话了,再与樊伉那亲近的样子,她们也不好随意插话,只是听说刘元要教樊伉练功,倒是有人问道:“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请公主殿下也指点一二家中的孩子?”
“不能。”吕媭想要抢在前面说话的,结果刘元已经直接地拒绝了,“当年姨父教我习武,我如今教阿伉,乃是因为姨父的路数不适合阿伉用,再练下去恐对阿伉的身体有害,所以我才会接手。表姐家中的孩子不妨寻几个武先生教起来,舅父处也有不少合适的人。”
刘元可以教樊伉,并不代表她逢人就乐意教,教人是要费心思的,眼下刘元很是空闲?
“等他们学了一段时间,若是表姐们想让我来掌掌眼,倒也无妨。”因为对樊哙的熟悉,所以刘元可以肯定樊哙的武功不适合樊伉,为免樊哙再继续的坑人下去,刘元得接手。
不说樊哙的情份,吕媭一向拿她当亲女儿的来疼,刘元不管旁人,也得管吕媭和樊哙。
吕媭道:“阿伉你听着了,你阿姐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教的你,你可得跟你阿姐好好学。”
一家的侄女们存的什么样的心思吕媭清楚,借着教训樊伉,实则也是在提醒她们,刘元是有事忙的人,她们想以情分让刘元教她们不知能不能练武的儿子武功,是把刘元当什么了?
情分情分,却也不是什么事都要推到刘元的头上,刘元就得收下才算是情分。
“阿伉,你往前面玩去,寻着你阿爹让他少喝点酒。”吕媭见着樊伉乖巧地点头,满意地笑了,冲着樊伉叮嘱了一声,樊伉哪懂得吕媭借他敲打人,只管应着跑了出去。
刘元这个公主难得一见,虽说一开始是叫吕家的女眷们围着,客都到齐了,慢慢的都往刘元的身边凑,七嘴八舌的倒是想跟刘元混个眼熟,只是刘元从始至终都是挂着微笑,对于见礼的人也好,上来套近乎的人也罢,不远不近的应着。
好在坐了半天终于等到新娘子进门了,刘元算了时间吃个宴差不多就能回去,不想吃得好好地,却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惨叫,紧接着一个人跑了进来大声地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出事了。”
声音落下,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刘元,刘元当时筷子里还夹着菜,听着话依然没有任何异动夹入口中吃了,还不忘拿起杯子漱了口,拿过帕子拭过了嘴角。
对于众人的目光,刘元只是淡淡地道:“太子出了什么事?”
来报的人并不是刘盈身边的人,因此刘元问起,那一个小侍女的眼神有些飘,却不曾回答。
本来热闹的大厅因着侍女的话已经变成死寂,吕家的人都准备着给刘盈收拾残局了,听着刘元当众问起此事,都不太确定地看向刘元,想问一问刘元是什么意思? “此人是吕府的?”问了半天没有得到侍女的回答,刘元的目光扫向吕家的人,问着吕泽的夫人,人都是谁家的?
吕泽的夫人摇了摇头,“并不是。”
“那么这是谁家的侍女,所谓的太子殿下出了事,说出口的话,我问她是出了什么事却不答?谁家的人如此没有规矩?”
刘元得知不是吕家的,因此也就不客气了,直问是哪家的人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出一句,再问却又不作声了。
因着刘元的不善,侍女连忙地解释道:“我,我不是不说,太子殿下,她想侮辱我们女郎。”
“放肆。”吕老夫人第个站了起来大喝一声,刘元却是不紧不慢地问道:“外祖母不必动怒。既然说我们太子殿下做下了这样的事,那就一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