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能怎么办,刘盈让他们想出一个公平公正的办法,他们怕是不愿意想的,他们不想想,有人给刘盈出了主意,还确实挺公平公正的,他们也说不出不配合,不乐意的话来。
“那么回去与你们的人都说说,明日准时把人带来,想来如此重要的日子,不会有人迟到吧。”
刘盈别有所指的,听得一个个都顿了半响,最后还是不说话了,想着哪一个敢作死的迟到,活该他当不了廷尉。
因此,第二天在未央宫外的小花园里,重臣们看着刘元带着徐庄来,本来还不知道是谁给刘盈出主意的人,这会儿全都知道了,脸上露出了僵色,却还得恭敬的朝着刘元作一揖,“长公主殿下。”
刘元抬手道:“诸位免礼。”
当然也与吕雉和刘盈见礼,“陛下,阿娘。”
“阿姐坐,时间正正好。”刘盈见着刘盈十分高兴,对于跟在刘元的身后与刘元一道见礼的徐庄,大家都是老熟人,虽说现在的身份和从前不太一样,却还是暗暗打了一个招呼。
“谢陛下。”刘盈招呼刘元坐下,刘元自不客气,点了点头走到吕雉的旁边坐下。 徐庄本来还在立在刘元的身后的,刘元轻笑道:“你今日因何而来?再跟在我的身后,他们都要怀疑是不是我帮的你。想要这个廷尉的位子,你得凭本事让陛下心服,也得让诸公心服。”
一语双关的,听在刘盈耳朵里引得刘盈笑意加深,“阿姐所言甚是,想要当官就得凭本事,你瞧那边都是想当廷尉的人,可是廷尉一职只有一个,你若是能赢了他们,自然由你当廷尉,若是输了,与人无尤。”
徐庄的动作一顿,却还是朝着刘元和刘盈作一揖道:“陛下与殿下所言甚是。庄一定竭尽所能,必不负陛下与殿下的厚望。”
行,一开始刘元必是已经向刘盈举荐了徐庄,可是就算心里有了人选,刘盈还让下面的人为了一个廷尉之职争得头破血流,把各家举荐的人,没事也掀出三层浪来,丢尽了脸面。
“咦,瞧诸位的脸色很是难看,难道是在心里骂陛下或是骂我?啊,想来也是,先前的尤廷尉虽说也是自荐于父皇面前的人,原本却也是出自云中,而眼前的徐先生由我举荐出任廷尉一职,在诸位看来都是我的人,必是一开始,从尤廷尉要代天子巡视,我就与陛下举荐了人,可是陛下还是让诸位争了这些日子,诸位心里不满?”
刘元装着惊讶的看着人,事实上,却是将他们的心思全都道破。
“陛下是个公平的人,我是与陛下举荐了,却不想凭我与陛下的关系,以亲而用人,故而一直未决廷尉一职,在诸位看来却不是好事?”刘元询问着,引得下面的人哪怕本来还怨恨刘盈和刘元耍着他们玩,这会儿却不敢再有此念。
“殿下说笑了,我们绝无此意。”连声表示自己万万没有如此念头。
刘元道:“公平竞争廷尉一职是我与陛下提出来的,那么多的人想当廷尉,那么多的人迫不及待的想成为廷尉,当上廷尉的人得有真本事,如此大家才能心服口服,你们是不乐意?想要陛下直接以亲疏远近来定?”
“殿下,自然不是的。你与陛下出的这个主意极好,好极了,真的好极了。”有人连声地表示认同刘元的主意,认为她这个主意实在是好,好得叫他们都有了机会争一争,若是能争到自然最好。
刘元道:“那就好,我还想说,若是诸位觉得我这个主意不好,倒是不介意听听诸位都有什么好主意。比竟过去这段日子,我虽不上朝,却时常听闻朝中每日都为着廷尉一事闹得不可开交,好似除了选定廷尉一职,再也没有旁的事可以让你们去做了。”
狭长的眼睛一扫过在坐的人,叫他们无端汗毛耸立,别以为他们听不出来,刘元在暗指他们只顾争权,而不顾其他国之大事。
然而刘元说到这里又止住了话题,指着不远处行来的人,“看来京兆府确实积攒了不少案子,每一个都叫京兆府尹不能决。”
京兆府尹带了不少人来,这些百姓从未想过有一日可以进入到宫中,看到四下宽广的地方,他们都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皇宫真的好大,大得一望无际,好像没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