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与你计较倒显得我小气了。”刘元倒也不怕地坦荡而答之,引得女郎有些哭笑不得。
刘元道:“女人应该帮着女人,为了男人为难女人的事做不得。”
妇人本来还担心刘元是不是哄人的,结果却发现并不是,刘元并没有将当年的事情放在心上,妇人想着自己,若是换了是她,哪怕场子当年早就已经找回来了,但是也不代表她就能放开。
放不开的人面对一个放开的人,自愧不如啊!
“殿下能成为大汉的公主,受万民景仰并非偶然。”妇人冲着刘元作了一揖,说的都是发自肺腑的话。
刘元挥挥手道:“江东兴教育,开明智,你也可以出一份力的。在家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多做些有意义的事。你是一个聪明人,前半生你活得极肆意,有人处处护着你,后半生若是想再肆意下去就应该多靠自己。”
“你的夫婿并非靠不住,只是比起靠别人来,你还得靠自己。”刘元与妇人叮嘱一声,妇人多年堵在心头的郁气听着刘元的话全都散开了。
是啊,她前半生叫人宠着,为何后半生要叫人压着。旁人不能靠,她靠自己不行吗?
其实叫人宠坏的女人啊,做起事情来绝对足够疯狂。
想当初刘元带着兵马从沛县而出要去和刘邦汇合,路上遇着女扮男装的妇人,小姑娘好像也是第一次出门,见到刘元只管自己吃好喝足,跑来的难民们求着刘元给口吃的刘元不肯给,女郎即出言相斥,道刘元没有半分仁义。
刘元对一群只会扮可怜从旁人那里抢到吃的已经养成习惯的所谓难民没有一点好感,不识人间烟火的人想要为人主持公道,刘元只管把人轰走,后来女郎带了一群兵马回来,却是牢稳的几千兵马。
这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刘元也就记下了此人,多年后再见也是一眼就把人认出来了。
“苏凤兮多谢殿下指点。”女郎站了起来朝着刘元郑重地福了福身而谢之,引得刘元知出来,“你不必谢我,你将来的人生如何在你,我倒是觉得,你还是会喜欢那份肆意的。”
咦,还真是叫人宠着的人啊,取的名字都这么寄以厚望。
“名字很好听。”刘元夸赞一句,苏凤兮被夸得不太好意思,“谢殿下夸赞。”
“希望将来有一天能一道为你们夫妻上赞表。”刘元想了想再道一句,夫妻两个都顿住了,“孙望,你会帮着你的妻子,让她可以不需要倚仗你也能立足吗?”
苏凤兮的丈夫正是孙望,孙望也没有想到明明是见他的场面,最后怎么会变成了自家妻子与刘元的碰面对话。
而刘元询问着他会不会帮着自家的妻子时,孙望想了想最终点头道:“会的。”
这一句会的叫人听着热泪盈眶,至少苏凤兮就是。
那么多年要不是孙望护着她,她早就已经死了,现在终于为自己寻到一条路,一条可以自救的路,孙望愿意帮着她,与她一道长成,她何其有幸
刘元道:“好。”
得了他们之间对彼此的承诺,刘元算是下定了决心,该见的人见完了,孙望他们是最后一拨,接下来该上折请刘盈批准,事情便就定下。
刘元一去就是近一年,吕雉天天念,天天想,眼下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只要将人员安排好,让虞诚带着江东的兵马回来事情就算完了,刘元的要求都是站在朝廷的立场,根本没有给人拒绝的机会。
朝廷那些不安的因素随着刘元转一圈,最后都解决了。
长沙国本属于交州境内,眼下长沙国已经除名,即称郡县,诸郡择郡守,县令,皆依秦制,刘元思来想去也没挑出什么大的毛病来,总而言之权利不能过大,郡守管一郡诸事,还要掌军权。军权是刘元好不容易收回来的,故而对于所谓郡守,刘元是一择再择,最后才拍板送回长安。
孙望自然得了郡守一职,刘元忽悠完苏凤兮其实同样在想这一位最后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倒是希望她闹的动静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