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考三天,总共六场,每场一个半时辰,中间还有一个时辰的歇息,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要是没什么事最好就不要出学宫。
学宫四下都有容军的兵马看守,没有人敢闯入,出去要是出了什么事,毁了自己的前程,也不会有人拦着。
早上的一场考的是民生,让考生们答天下的养民之法;下午的一场考的是军事,直指边境各国,现在匈奴看起来好像太平了,实际上太没太平他们都有数,匈奴没那么容易打垮,想要以后大汉再无匈奴进犯,还得再想想办法。
再有南越乱起,夏侯婴与张良一道往边境而去。究竟朝廷打算如何对付南越,是要灭还是助?或是收回南越?
问题都问出来,所有人看到这样的考题时,脸色难看得恨不得自己没来参加,可是人都来了,哪里是恨自己就能的?
哪怕头都想要捉秃了,还是老老实实的答,最起码让文章看起来没那么傻,要是能忽悠住阅卷的人,能够顺利上榜最好。
其实上来就要考那么难的,不是没有人表示反对,刘元的理由也直接,“先难后易,若是叫前面难的吓得连后面的题都不想做,避之不考的人,胆子确实不怎么行,如此何不一开始就把人击退,也省得我们浪费改卷的时间。你们认为不妥?”
笑眯眯的询问,要说最不想阅卷的人就是这些监考的人了。
因为珠玉在前,要是他们的批注还不如北境里的人,他们的脸便丢到底了,他们最是好脸面的人,哪里会希望自己丢脸。可惜无论他们想或不想,最终做主的人是刘元。
刘元说一他们不能说二,他们想要反驳的理由,他们要是真敢认了出去,叫人听见了,只怕最先笑起他们的人就是刘元。
自认才学不如北境的人,不如所谓的商山四皓,打死也不能认!
不认能怎么办?撑着,反正没到最后一刻,他们就是不认,谁还能笑话他们?
“殿下,你是没看到监考的人看到考题时的样子,还有一些文章,才看起文章来,还没让他们批语,他们的脸色难像是死了亲娘。”
“比死了亲娘还要难看。考题才定下的时候,他们就一脸的不认同,生怕答出这些题目的人将来会成为他们的心腹大患,他们一定没少准备在考试的时候做手脚,可是各家皆有私怨,想不动声色地瞒过其他三个监考的人,比登天还难。”
一天考完,看到一个个都不安分的人,刘元手下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事,其实就是在看笑话,从来没有看到过贵族重臣们笑话的人,此时难得一见,自是笑起来极是不客气的。
“你们都差不多行了,让人听见过了。”刘元倒是没说什么,琼容走了进来,让他们都收敛点。
除了刘元之外最可怕的就是琼容,琼容出言,一个个都变得老实极了,刘元道:“祸从口出,你们是不记得这话了?”
虽是询问的意思,但是一个个都明白刘元说出这番话来意味着什么。
开玩笑也得有度,若是他们不懂得把握这个度,就怪不得刘元手下无情了。
“奴婢知罪。”也是刘元让他们过得太逍遥了,没有责问也没有质疑,倒是让他们生了骄傲的心理,以为身后靠着刘元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先生此来为何?”琼容并不是监考官,但是琼容进来,也没人敢拦着。当然了,搜查也是必要的,如刘元就算进来也得搜查,更何况旁人。
总之有刘元以身作则,不管心中有多少腹诽的人,都不敢表露出来。
论权贵无人能及刘元,论身份也无人能及刘元。
不想承认刘元就是贫民出身,架不住人家现在成了大汉的皇帝的姐姐,大汉的长公主,如此的身份,当今天下谁敢跟她比家势。
持权而自重,让人检查的时候一视同仁,谁敢要求自己例外,进考场的时候不需要搜查?
“陛下是不是?”琼容也是问得直接,刘元倒是显得惊讶地看向琼容,“先生怎么知道?”
“方才太后派人往公主府来,道是陛下不见了,还说……”话与刘元轻声说来,要不是吕雉派人出宫来查看,他们都不知道刘盈怎么回事,因而此刻与刘元细细地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