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如今这天下人知道刘元的都不少,项羽身边的人就没有一个不认识刘元的,没有一个不想着取刘元的人头送到项羽的面前立功的。
故而一说刘邦的女儿,立刻吐出那么一个名字来。
“对,好像是这个名字,那小娘子不知道从哪里带了一队人马来,跟着沛县那些老百姓里应外合把我们困住,许多兄弟都死在了沛县,我们是千辛万苦才逃了出来。”
“将军,将军啊,我们差点就见不到将军了。”韩驹这人抱大腿的技术实在是一流,这不已经爬了过去紧紧地抱住那人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但是,谁乐意你抱着人家的腿哭了,还蹭得人一身的眼泪鼻涕。
“放手,赶紧的给我放手,一个大男人的,哭哭啼啼像什么样。”明明不喜欢韩驹抱着他蹭他一身脏,那也必须说得好听一点,让所有的人听着都觉得他是一个好将军。
韩驹被甩了也不觉得有什么,自己抹了脸上那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鼻涕,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瞧着那位将军。
在旁边看着的刘元那叫一个叹为观止,就这一手功夫,将来一准也是个坑死人不偿命的主儿,好!
没想到还能捡到这么一个宝,刘元的心情自是极好的。
“行了行了,一群没出息的东西,能让一个小娘子打得屁滚尿流,还好意思哭,要脸吗?”将军很是嫌弃地看着这一个个的,一点都不想再跟他们说话。
韩驹连连称是,然后带着一干人都往里头去,刘元也是低着头似是十分羞愧不敢见人的模样一道走了进去。
“真是没用。”将军看着他们一群半点出息也没有的模样,没能忍住地吐了一句,很是不喜欢。
韩驹却还转过头朝着将军点头哈腰的笑了笑,这还真像一个孙子。
刘元是一直都觉得这样能屈能伸的人不是一般人,不成,一定要把这人收伏了!
敢情在刘元看来,韩驹这么任她使唤的样子还不算收伏。
“老不死的,有口水给你喝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的。”刘元在思量怎么把韩驹收伏,一路走过听到这样的叫骂声,寻着声音看了过去,那样的一幕让刘元立刻瞪大了眼睛。
因一个楚军正扬着手里的鞭要打向刘太公,吕雉瞧着是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为刘太公挡着。
“爹,嫂子。”刘交的动作没吕雉快,只能瞧着吕雉挨了一鞭子,好在那楚军也就是一时气愤甩上一鞭子而已,并无再继续动手的意思。
“哼,老不死的还挺有福气,还有人愿意替你挨鞭子。瞧瞧你们一个个大男人的,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还有脸见人吗?”
一声声地追问,那一旁的男人包括刘交在内,更有刘喜还有刘大嫂那大孙子。
刘交被说得十分羞愧,头都抬不起了,刘喜他们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是啊,我这一把老骨头了,死了也就死了没人可惜,我的这些儿子没有一个愿意帮我挨这一鞭子,只有我这儿媳妇啊,本是大家闺秀,进了我老刘家没享过一天的福,更因着我老头子的拖累,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刘太公说到这里亦是老泪纵横,吕雉连忙道:“爹,你说这些是做什么,你是爹,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挨的这一鞭也不痛,你别说那样的话。”
“娥姁,娥姁啊。”刘太公一声声地唤,这样一个媳妇,这样的好女人却进了他们家吃苦受罪,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停在这里做什么,一个个真是没用,赶紧走,走!”刘元那样突然的站定,引得同行的韩兵都看向刘元,楚军行来更是大声地喝斥了一句。
“我们马上走,马上走。”韩驹都走了大半的路,结果一回头看到刘元停在那儿,一眼看了过去,刘家一大家子都被关进囚车里的,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不是想看看热闹嘛,长官,这些犯人是什么人呐?”韩驹打着哈哈八卦的问上一句。
“他们呐,都是刘季的家人,听说你刚从沛县逃出来的,汉王都被我们项王打得屁流尿流,四下逃窜的,什么人还敢对我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