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道:“她是汉王之女,按理该是我去拜见她才对,她不见我也是理所当然。如今要借道而行,说是借道也不对,这都是汉王之地,她去哪里都可以。”
蒯彻一眼看向韩信,轻声地问道:“燕王如今已经是燕王了,不管怎么说她也仅仅是汉王之女而已。”
“那你也别忘了,我这个燕王也是汉王所封,如果连汉王之女我都不曾放在眼朝里,天下人又会觉得我将汉王放在眼里了?”韩信的声音很稳,一句一句的驳出去,叫蒯彻一时拿不准韩信的心思。
“虽未见过这位小娘子,但这位小娘子的本事了不得,我总以为自己会打仗,这位小娘子也不遑多让,瞧瞧她凭一个小小的沛县和四千兵马竟然攻占了整个齐地,齐地反复,虽说齐王没有拿到,齐地现在也算是掌握在她手里了。”
“眼下齐地不是闹出了动乱,燕王,这是一个好机会,一个可以将齐地收入囊中的大好机会。”蒯彻再一次与韩信出谋划策。
看着书的韩信听着一下子抬起头看向了蒯彻 ,“齐地已经归小娘子统领,那是小娘子拿下的,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将这些地抢入囊中,先让我们打起来,好叫项羽得了便宜?”
“不不不,燕王,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眼下既然齐地起了动乱,将军出兵仅仅只为将战乱平息罢了,岂有其他的意思,也说不上抢一个小娘子的地方。”蒯彻连忙与韩信找理由啊,韩信听之却一声冷哼。
蒯彻赶紧继续地解释道:“瞧瞧齐地才落入小娘子手里多久,这就起了动乱了,可见小娘子不是一个治下严谨的人,我们倒不如帮一把小娘子。”
“好了。”韩信并不想再跟蒯彻说下去,出言打断他还想再说的话,意思便是到此为止,不欲再谈。
“燕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蒯彻却不愿意放弃的,韩信问道:“你便觉得齐地很重要吗?我已经是燕王,也算是一方诸侯了,我得到的已经够多,贪得无厌,你欲如何?”
“燕王,燕王,你几次三番去请那位刘元小娘子她就是不来,可见在她的心里,她对燕王是信不过的,避而不见不过是不愿意将手中的兵马交到燕王的手里,燕王可明白?”蒯彻觉得既然不能隐晦地来,那就说明白了吧,有多明白就说得多明白。
韩信却没有说话,蒯彻毕竟也是跟了韩信不少日子,多少还是知道韩信是个什么样的人。
若是韩信不想听的,韩信就会让他把嘴闭上,如今没有让他闭嘴的意思,蒯彻当然不能放过,出言而道:“汉王对燕王是有知遇之恩不假,可若无燕王,岂有今日的汉王,汉王只给你封了一个燕王,却不道与你封地,燕王就能咽下这口气?”
“你以为我想要什么?”韩信面对挑明的蒯彻也愿意说说明白,在蒯彻的眼里,他想要什么?
“这个,这个。如项羽如何?”蒯彻也是想了想,最后吐出了这一句,引得韩信笑了,“不如何。”
这天没办法聊了啊,如项羽这般还不如何,韩信是究竟想要怎么样?
“我现在是真想会一会那位刘元小娘子。”韩信说的是是真心话,但这样的真心话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听。
“刘元小娘子一但进城了,任何人不要轻举妄动,尤其是你。”韩信尤其指着蒯彻吐了这一句,蒯切抬头看向韩信,韩信同样看着他。
“诺。”被韩信那么盯着,蒯彻扛不住,最终只能答应下。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兵在外报道:“报,启禀燕王,有一位自称是刘元的小娘子求见,道是汉王之女。”
说人人这就来了,来得端是干脆,韩信道:“自荥阳而来,快马加鞭不眠不休地赶来最快也得十天,她竟然十天就赶回来了。”
刘元出来的时间这人细细一算就算出来,一算出来,他们是免不得就多想了。
“不是说她才十二岁?”蒯彻对刘元的了解也仅限于传说,刘元的年纪很多人忽视,也很多人会注意。
蒯彻就是注意的那一个人,毕竟他连着好几次想去见一见刘元都没能见到,心里自是生了怨,不解这样的人有何资格摆那么大的架子,或许那就是一个规矩都没学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