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人,我只客客气气的将他送出去,客客气气的让他离开,难道不妥?先生尚未进门却叫嚷刘元不懂规矩,虽然颁布的是求贤令,却还是让贤才送上门来。”
“可是大隐于世,如今这动荡的天下有多少有才之士藏于民间,他们或许有平安天下之心,安定天下之能,却也是投告无门,刘元贴出求贤令只是想要告诉他们,他们只要不嫌弃我刘元是个女郎,只要他们有那样一颗心,有那样的本事,刘元一定会物尽所用,绝不会辜负他们。”
“不知贤才何在,除了坐于家中等着他们上门来,刘元又能如何?”
刘元最后问的这一句确实是事实,天下有才者多少,天下怀有大才却投告无门者又有几人。
这些刘元能知道得了。那些声名显赫的不愁没人去请,刘元求贤所求的不是那些眼高于顶的人,而是真正想要平安天下,愿意为这个天下尽心尽力的人。
“你倒是很会说话,那我送上门来了,也没见你迎着我进去?”酒徒听着刘元一句一句的辩驳,最后实在是没能忍住地嫌弃了刘元一记。
刘元道:“先生一来便挑刺,我以为先生是来挑事的,挑事的人怎么能轻易放过,自然是要打回去的。”
听听这理直气壮怼得人说不上话的口气,这要不是武朝一开始就知道刘元对这人动了收伏的心思,真是信了刘元的鬼话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啊!武朝一眼瞥过酒徒,这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好脾气的,趁着还没进门先把人整老实了,将来才会少一些事。
额,当先生的还是很有先生的样子。看看武朝时时刻刻都念着帮着刘元少搞些事,也是十分不容易。
“你有那么没有眼力?”酒徒又不是一个傻子,难道还会由着刘元说什么就是什么。
刘元十分真挚地道:“从我这求贤令挂出去之后,今天一天闹事的人就不少了,你别不信。”
倍真诚地看着酒徒,酒徒想了想觉得这事刘元应该也不会骗他吧。
武朝暗里已经翻了无数的白眼,不得不说,刘元这忽悠人的本事是见长了啊,听听她那说话的骗人的,真是让人除了信了就只能信了。
“先生,不知你有什么本事?”刘元这都已经安抚住酒徒了,看起来酒徒对刘元也还是挺满意,虽然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却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
完了听到刘元问上一句,酒徒道:“我曾游历各国山册,对九州的山川河流了如指掌。”
神啊!听到酒徒的话,武朝已迫不及待地想让刘元赶紧把人拜下来,拜下来啊!
“你还这么年轻,竟然走遍了九州的山川?”然而刘元却表示诧异地问上这一句,武朝一把抹了刚刚都要落下的口水,同时也看了酒徒,对哦,这位才多大啊,竟然走遍了九州,那是得几岁开始走的。
酒徒似乎早料到刘元会有这样的质疑,冷冷地哼一声,“家父原是齐国的史官,齐亡之后假死逃离了齐国便带我四处游历,家父善画,我也就跟着学了不少。”
……史官后代哎,那不就是说可以从他嘴里得知不少齐国的事,好啊好啊!
刘元虽然高兴这是一部活地图,但更高兴的这是一本移动的史书。 “你问我的问题问得够多了,是不是也该到我了。我为何要选择你?”刚刚被刘元怼得是有多难过啊,别以为人家不记仇,反应过来他是才挑人的那一个,必须要拿娇的。
刘元道:“先生之所以会来,不是已经确定好要选我了吗?”
这么不要脸的话地丢出去,武朝没能忍住地捂住了脸。
酒徒盯着刘元看了半响,刘元面对他打量的目光面带笑容,“先生,我哪里说错了?”
“就算来之前我已经做了决定,我同样可以现在改变主意。”酒徒吐了这一句,刘元非常认同地点头,“可是为什么呢?是我不如先生观察的那样,还是觉得我对先生不够好?”
必须是后者啊!武朝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样想要冲过去帮刘元说话。但是刘元就好像看破了他的打算,一眼瞟了过来,叫武朝的脚步一下子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