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刘元肯定于琼华而言是十分值得开心的事,冲着刘元一笑。看到一心身上的伤,琼华惊呼一声,连忙拿出了一瓶药,“这是我阿娘给我的药,说是受伤了就敷上去,很快就能止血的。”
解释完了立刻往一心的伤口撒上药,一心客客气气地道:“多谢琼华。”
她听着刘元唤了琼华几次,自是记住琼华的名字了,琼华摇了摇头,一边为她上药一边道:“不过是举手之劳。”
“于你不过是举手之劳,于我却是救命之恩。也要谢过小娘子。”一心朝着刘元吐一句,刘元道:“最不用谢的便是我,要来寻你还是武先生说的。”
不是刘元的功劳刘元就绝不揽上身,一心道:“小娘子不问我知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杀我吗?”
“你现在告诉我的任何话我都不一定会相信,所以我不想问你。”刘元将自己为何不问的原因道破了,一心露出了笑容,“真好。我可以不用去猜人的心思,不用去想你说的话是真还是假,真的很好!”
……刘元觉得一般人要是听到她这么说话必是要心生芥蒂的,毕竟一心的表现,除了心狠了些,凡事于刘元都是可圈可点的,刘元却因为对自己的不自信而选择不相信一心,要说问题也是出在刘元自己的身上。
“从小我就学着猜度人心,到后来都成习惯了,每看着一个人,他说着一句话我都会在想,他是真的这样想?”一心似乎觉得可以将自己刨开在刘元面前,以此叫刘元将她看得清楚。
刘元道:“我也要猜,我虽然一点都不想猜。”
想想这些年的不易,还得小心翼翼不让自己太妖孽引人注意,但还是被人看破了,瞧瞧萧何,那是一个多好的例子啊,天天都担心刘元成为一个反社会的人。
好在刘元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这才不受任何影响,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该干的一样都没干。
刘元每一次的回答总是出人意料,一心道:“那小娘子猜不透我的心思吗?”
这个问题让刘元想了想,“算不上猜不透,我有些怕你。你是我除了一位先生之外第二个怕的人。”
“第一个就是我阿娘对吗?”琼华还是能看出来刘元是真的怕琼容,但凡琼容一开口说话,刘元绝对不敢吐露一个不字。
刘元瞧了琼华一眼,“有不怕琼容先生的人吗?”
在场的哪一个敢说不怕的?刘元挑眉的问着,琼华总算是给一心上完药了,摇着头道:“没有。大家都怕阿娘,我也很怕。”
这老实承认的,刘元也笑出声来,一心道:“我不可怕。”
认真而执着的看着刘元,一心似是认准了刘元一般,“我不可怕,你不想要我做的事,我答应你啊,我以后都不会做。”
……真是越来越有刘元是郎君,一心才会一心一意想要捉住刘元的感觉。
“你刚刚也听到我对琼华说的话了,我从不强迫任何人做任何事,因为我自己也不喜欢别人强迫我。于己不施,勿施于人,这个道理我懂得。”刘元可不想负担一心的人生,要是让一心一辈子只为刘元的喜与不喜而活,刘元想着都觉得毛骨悚然。
“我,我,我……”一心吐了三个我字,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别急,我说了,我跟着你去教坊就是想找一个留下你的理由,你不用急。”刘元安抚着一心,一心睁大眼睛看着刘元,她相信刘元说的都是真的。
一个理由,不过是一个能叫刘元能相信她的理由而已。
“齐地的贵族,他们一直都跟田荣有联系的,齐地最近呼声叫嚷要田荣这个齐王统御齐地,既有田荣的手笔,也有贵族们的帮助,还有韩信手下的人,那也有人想要齐地乱起来。”
“韩信。”刘元从这场刺杀就看出了齐地里的贵族们不知有多少跟这件事有关,万万没料到韩信那里竟然也有掺和了。
“是,韩信,蒯彻此人小娘子有所耳闻吗?”一心道出这个名字,刘元认真地点头道:“自然。”
刘元何止听说过,这个人先前几次三番来到齐地都是说韩信想要与刘元会面,刘元一次都没见他,他却还是执着的往来,一次又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