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告辞了。”刘元根本就是个软硬不吃,死脑筋的人,妇人就算心里气得半死,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在气死自己之前,她还是识趣地告退吧,当然还得捉紧时间去信吕文和吕雉,让吕文和吕雉在刘元布局开展之前回复她接下究竟是应该怎么做?
“不送。”刘元的心情是不好的,任谁知道自家外祖父和亲娘竟然与匈奴有不少的往来,而且已经不是一两天了也都思考一个问题,究竟吕家还会有多少瞒着她而且见不得光的事?
本来办完了匈奴的事,部署得也都不错,刘元的心情是极好的,结果闹出吕家的事来,刘元心情跌落了谷底。
张良见着妇人离开了,这才走了过去,也才发现刘元的脸色并不好。
要是旁的事张良还能问问然后帮忙想想办法怎么解决,关系吕家,一个不慎纠缠上的事情就多了,张良选择让自己什么都不过问。
刘元也无意让张良知道什么,虽然心情不好,这种事情刘元也只能藏在心里。
“留侯你说这天下间的事是不是都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元沉吟了许久,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张良虽知自己不能问,但是看着郁闷的刘元有心想要劝劝刘元的,话到嘴边终还是没有说出去。
“君子坦荡荡,小人行戚戚。”张良也不能确定自己这么说能不能劝到刘元。
“说得容易,可这世上的人有多少是能做到坦荡的。”刘元说到这里带着苦涩,她身边的人有几个能做到坦荡。
“殿下能,良也能。”张良肯定地回答,刘元一顿,一下子意识到张良话里的意思,他们这是成了可以相提并论的人。
刘元看向张良道:“留侯是在夸我吗?”
张良真是没见过这样讨夸的人,但是张良十分笃定地朝着刘元道:“是。”
得了这一句肯定,刘元倒是更说不上话了,张良本以为能看到刘元欢喜的笑脸,这一次却例外了,刘元的脸上更多了惆怅,看着入目的天空,刘元叹息道:“人活着真难啊。”
……张良不会以为刘元这一句是随便一叹而已,他认识刘元这些年,见过刘元经历了多少艰难困苦,从来没有听过刘元叹一声难,吕家的事看来对刘元的打击很大。
想到这里,张良更想的是如何劝慰刘元,让她不会这样的伤心。
“殿下,世人多艰,殿下早就知道的,又何必因此而难过伤心?”
想来想去张良也只挤出这样一句,刘元一下子笑出声来,“留侯啊,乍然一听真是不觉得你是想劝我的。我以为你是让我更认真这世道有多难。”
张良……他是想劝人的,可是他是真的不会劝人,所以才会将这个世道之难道出来让刘元认识得更清楚。
“留侯,我们就要回到大汉了,我要的答案你想好了吗?”刘元话题一转,张良本来更为难究竟要怎么劝刘元的好,结果倒好,刘元旧事重提,张良顿了半响,刘元道:“我让留侯很困惑吗?”
刘元给了张良不少的时间考虑了,虽然张良也不是一定会天天想着这个问题,不过闲时张良总不可能连想都不想一下吧?
想了那么久张良却还是没有一下子说出答案来,刘元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殿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张良这样吐了一句,刘元转口就问道:“是有多难?还能比活着更难吗?留侯这个的岁数却一直没有娶亲,留侯自己更清楚原因。我问过留侯是为什么,可是你并没有一下子回答我。”
眼睛盯着张良眨都不眨一下,刘元再一次朝着张良问道:“留侯,你想不好,还是不想给我答案?”
……张良动了动唇,刘元道:“你还是没有想好?”
“殿下,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张良再一次重申,刘元摇了摇头,“那就把事情变得简单一点,我欢喜留侯,留侯对我可是有半点欢喜?”
张良对于逼近的刘元不知如何是好,刘元既然已经再一次问出来了,她说过要答案今天就非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