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又多嘴了。”武朝觉得自己就是永远都记不住,每每瞧着刘元就只记着这是他的徒弟,心里想的就想多叮嘱刘元同几句,压根就忘了刘元这位徒弟不是一般的徒弟,心眼多得你想都想不到。
“先生,你别老是在心里偷偷的骂人啊。”刘元一语道破这会儿的武朝心里的想法,武朝……
“上路上路,赶紧的走。”他就不应该帮刘元想那么多,刘元又不会多领情。
刘元掩口一笑,正色与武朝作一揖,“先生辛苦了。”
各城虽然都有守将,但是武朝也不是吃素的啊,武朝留在这儿就是帮着刘元把关的。
“去去去。”武朝嘴里说着打发刘元的话,高兴得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刘元瞧着心里不禁地感叹,她那么多位先生,就数武朝是最好哄的。
三日之期,刘元一直让人密切注意匈奴那边的动静,防是要防着他们一些,同样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其他的异动,好在除了左贤王领了三千人赶着刘元要的马儿前来约定之地外,并没有其他的匈奴人有异动,况且刘元选定这个位置,即让自己有所守,也让对方有所守,是个能让交换的人都安心的地方。
“公主殿下。”匈奴左贤王朝着刘元行了匈奴最高的礼节,说出的是流利的汉语。
“左贤王。”刘元还一揖,左贤王是朝着刘元露出一抹笑容,“公主殿下很准时。”
“当然。左贤王要看看我身后的东西吗?”笑着询问,左贤王微微颔首,“我这里都是殿下要的东西。”
马匹啊,粮食啊,刘元和左贤王各使了人前去查验,粮食要查起来倒是比看马儿好不好要麻烦得多,好在刘元一向很有耐心,且让他们安心的查查。
“不知冒顿单于的棺木?”左贤王让人去验粮食,同样没有忘记冒顿的尸体,那可是刘元自己说过的。
“也来了。”刘元说着击起了掌,几声落下后,自有人用马拉着棺木走出来。
从刘元杀了冒顿,连冒顿的尸体都抢了回去到现在过去已经快三个月,匈奴动荡至今,刚开始还有冒顿的手下急于为冒顿报仇,可是冒顿一死,群龙无首,就算再英勇的将士只能跟大汉硬碰硬,还是那样为数不多的兵马,大汉并不畏惧。
到后来就连冒顿的儿子也不急于为冒顿报仇,而是想要成为大汉新一任的单于,如此一来,不管冒顿的死忠有多想为冒顿报仇,只凭一己之力他们做不到的,明知如此结果,而且也是久攻不下大汉,动不得刘元分毫,他们除了退兵还能如何。
可是,冒顿毕竟是他们的匈奴的单于,而且战功显赫,对匈奴也是有功的,那样死在刘元的手里,他们心里总憋着一股气,自是急于将冒顿的尸体带回来。
这也是为什么左贤王从得知刘元愿意将冒顿棺木双手奉上时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左贤王,我们这样算是朋友了吗?”刘元亮出了底牌,笑得十分温和地问了左贤王一句,左贤王肯定地道:“愿与公主殿下永为朋友。”
“往后匈奴若是有什么难处左贤王不妨开口,刘元是能帮的一定帮,但是若是匈奴敢再犯大汉分毫,这一次的事就不会是第一次。”软硬兼施,刘元一向先礼后兵,该示好的示好了,若是匈奴不识趣,那就怪不得她了。
“我会记着是殿下将匈奴搅得天翻地覆的。”刘元即杀了冒顿,同样又出现在匈奴,要说匈奴如今这样的动荡与刘元没有半分干系左贤王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刘元敢做也不怕人知道啊,匈奴如今的乱是因她而起,这件事整个匈奴的人都清楚,刘元不以兵马进攻匈奴,却照样能让匈奴不得安宁,匈奴人最好记着,也怕刘元。
“希望左贤王早日安定匈奴登单于大宝。”刘元笑着恭贺一声,左贤王客气的朝着刘元再一次见礼。
“粮食和冒顿单于的棺木都是左贤王的。”刘元让人拉着粮食和棺木往前,左贤王也让将马匹送上去,“这些好马也都是公主殿下的。”
“希望还会有下一次。”刘元笑眯眯地表示还是挺希望有下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