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本来专心自己下着棋,乍然听到刘元的声音一下子抬起了头,看到刘元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都有些惊叹了。
刘元也不需要韩信招呼,走了过去在韩信的对面坐下,瞧着韩信桌上放着的茶,本来还不觉得渴的,这一看,渴了啊。
“去给我拿点水来,渴了。”刘元都坐好了韩信还没从吃惊中回过神。
刘元注意着韩信的目光,“楚王,我知道这会儿的我看起来是有些狼狈,公主府虽是与你这楚王府只有两墙之隔,我连门口都没进就往你这楚王府来了。你别挑着我这灰头土脸的模样不放啊。”
“公主殿下。”韩信呆滞了许久才唤出这一句,刘元认真地点头,“大汉的公主虽然不是只有我一个,你这一声公主殿下唤得没错。”
席寒去寻着人给刘元拿水去,韩信被刘元风轻云淡,如多年好友再重逢高兴的口气惊得不轻,“陛下有诏任何人不得出入楚王府,公主殿下是怎么进来的?”
“光明正大的走进来的。”刘元笑笑地说,韩信一眼看向一旁突然涌来的将士,额,这是准备大干一场?
“都一边呆着去,你们还怕我把楚王劫了不成?”刘元也注意着涌进来的将士,一句话怼了出去,本来还想上前来的人都不敢靠近了,但是还是张望着里面,也不知是防着刘元还是韩信。
“没想到殿下会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韩信震惊过后更是一声长叹,他被擒下狱,本以为没有人敢来看他的,不料刘元却来了。
刘元点点头,“楚王被关在这里,父皇有诏任何人不得随意入内,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敢仗着父皇直闯的。看他们也不敢拦着我。”
情况特殊的刘元也不怕说出来,韩信听完没能忍住地笑出声来,“殿下真是心直口快。”
“楚王当真要谋反?”刘元刚被韩信赞了一句心直口快,好吧,那就继续地心直口快吧。 韩信被问着抬头看向刘元,“我若说不曾殿下信吗?”
“信。”刘元丝毫不曾迟疑地回答,韩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想到刘元回答如此果断。
“楚王谋反了吗?”刘元回答了韩信的问题,现在也需要韩信回答她的问题。
“陛上道我谋反,殿下不信陛下而信我吗?”可是韩信并没有为刘元的回答就真相信了刘元,说他谋反的人是刘邦啊,刘元难道觉得他比刘邦更值得刘元相信?
思及此韩信就算为刘元的话而震撼,却也很快地回过了神,道:“殿下能来看韩信,韩信已经十分感激,反与不反不是韩信说不是就不是。”
刘元就好像没有听到韩信的话,而是再一次问,“楚王谋反了吗?”
韩信没有想到刘元到现在还直问他反或没反,韩信道:“殿下以为是我反不反的问题?哪怕我不反,陛下也一定会要我反。”
一语道破刘邦的用心,韩王信一反,本来心里就怕极了诸侯王的刘邦还能不更担心韩王信的事情再发生?
而于诸侯王中功劳最高的就是韩信这个楚王,要挑人必须得是杀一儆佰的那一个。
“所以楚王谋反了吗?”刘元再一次重问,韩信都不知道刘元为什么如此坚持,一直都想问他要一个答案。
“殿下,反与不反在陛下不在韩信。”韩信依然没有回答,依然点出了刘邦才是主宰这件事的人。
“只要楚王没反,楚王该要的公道就能要到!”刘元告诉韩信为什么她会坚持在问韩信究竟有没有反,“可是楚王,刘元看不懂楚王,我不知楚王你究竟是想反还是不想反。”
韩信这个刘元认识到现在,她想了解韩信,可是韩信很复杂,刘元到现在都不能确定韩信到底是反还是没反?
若是不想反的人,为何要收留钟离昧,韩信楚军的兵马有所调动,这也是事实。
“殿下既说看不懂韩信,又为何还要问韩信?难道韩信说的一句话比殿下看到的,听到的都更值得殿下信任?”韩信何尝不是想不明白刘元,不知刘元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