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溪玥所说和纪文忠不谋而合,但纪文忠还是面泛鄙夷之色,“没想到小王爷如此阴狠,借刀杀人不留痕迹呀!再怎么说也是五六百条性命,虽是占山为王,以我朝廷为敌,说白了还不是被逼无奈的普通老百姓?……”
本来对纪文忠就没有什么好感,他如此一说,让溪玥更是心生厌恶,于是打断他道:“既然纪大人觉得本王阴狠,那你寻出一条更好之法说来听听?”
”老夫只是心直口快,口无遮拦,说到应对之法,还是王爷您的比较周全妥当!”
“既是如此,那就让令公子领兵剿匪吧!”说完,看向云青晟,“将一干兵将招来,我们研究一下接下来所行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段本不想写那么多,可是一笔还过又觉不妥,啰嗦了那么多,希望小可爱们可以接受哦。 纪丞相听到溪玥所下命令, 心里也不禁懊悔,没想到呈一时口舌之快反而让自己的孩子背如此黑锅,更何况剿杀流寇之事既不能邀功, 还会招人恶垢, 甚至会有人怀恨在心, 如果因此招来仇家伺机报复连累府中其它人就不好了笑白。
想着,于是道:“犬儿前日偶感风寒, 身体不适,大夫让他静养数日,看来要辜负王爷的抬爱了!”说着神色复杂地看着溪玥。
溪玥心里当然清楚纪丞相是在是找借口却不急于拆穿他, 见小雅侍在一侧, 于是将她唤至一旁并轻声耳语了两句,小雅也是聪慧之人,瞬间明白溪玥用意, 于是微微点头疾步挑帘而出。
小雅出去少时, 一班将领鱼贯而入,见大家都已坐好, 溪玥将之前与纪丞相讨论之要点一一说明, 听罢, 众人也深以为然,频频点头。
接下来,溪玥又让云青晟以副将身份将之前所探的具体情况作了简单介绍, 听罢, 便有将领提出疑虑,道:“我们不是来此驻扎剿匪, 同时修缮陵区吗?为何还要勘察墓道墓门?”
听罢,溪玥并没有回答这位将军的问话, 而是自顾而道:“如此乱世,你们认为我们昊月军在朝廷中地位如何?”
突然说出如此不着边际的问话,众部也是霎时一愣,将具都面面相觑,却不敢接话,溪玥看着当然明白其中缘由,于是接着道:“如此乱世,我昊月军在朝廷举足重轻,四方争战和北拒匈奴少不得用到我们,可是,军费却年年吃紧,为何?是朝廷不想给吗?非也!而是连年争战,国库空虚,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已!不过,如果长此下去,不进则退,我们拿什么跟外邦挣雄?拿什么跟匈奴对抗?所以,打这皇陵的主意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之所以答应,这也是其中之一,还有,就是想必你们都知道镖骑大将军一族崛起,这南拒楚国的重任就交给他们负责,这些两年,他也是小有成绩。相对于我们,我觉得陛下现在更信任他,说句不好听的,有朝一日,陛下觉得不需要我昊月军了,说不定会散了我们!不知我的分析众位是否明白!”
“小王爷,你这样说不怕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吗?老夫职在督军,大小事务务必上报!”
没想到纪文忠会来这么一句,于是起身走到他旁边,底声耳语道:“刚才你我所议之事你这么快就忘了?这个时候拆我台,接下来你来说,如何?”说完,拉了把圈椅坐在旁边,眼含笑意地看着纪文忠。
纪文忠也算是出入官场的老人了,刚才也是一时意气,脱口而出,此时被溪玥如此点拨,脸上更是无光,不禁陪笑道:“老夫无心之说,您是昊月军统帅,到头来不都得听王爷您的嘛,我就一酸腐文士,不必在意我说的话。”说完,又干笑了两声,显得异常尴尬。
“我想纪大人可能觉得气愤过于严肃,逗本王笑呢!”说完拂袖而起,又坐回长案前面,再抬眼,却见帐外纪修宁勿勿而来,于是微微一笑。
纪文忠跟本没想到纪修宁会过来,霎时一愣,而后急忙起身疾步上前把纪修宁拉到一边,道:“不是让你待在军帐里吗?上这来干什么?”
“父亲大人,我无意忤逆于你,只是王爷唤我,军令如山,我不得不来。而且,父亲您来督军不是为了不让我参与军政吧?!”说完,微微颔首准备转身,却被纪文忠死死拽住,“你胆敢上前试试?你想把我纪府的脸都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