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天佑也不置可否,于是,犹豫不决,既然不知道如何接纪修宁的话。
“修宁哥哥,你且让开吧,天佑兄不会伤我的!”听着,纪修宁往旁边让了些许,依然警惕地看着天佑。
“你说来救我们,难不成你早已料到匈奴人会垂涎我壶天峡?我们只不过区区五百多人,有何能奈会让匈奴如此不惜血本!”天佑想不明白其中因由,依然疑惑,于是道。
“如果说单单壶天峡,也许不会,但我昊月军移防至此,如果趁我等初到,一切情况不明,而设计让我们自相残杀,他们坐收渔利,岂不是好事?!而且,此事败露,昊月军定会背上诸多罪名,轻侧换防他处,重则下狱……无论什么结果,都会让出皇陵,后面的事情,也不须我再说什么了吧?……”溪玥说完,若有所思地看着天佑…… 昊月军营中军大帐
此时已然深夜, 天空一片漆黑,仿佛无尽浓墨重重晕染在天际,黑得连星星的微光都看不到。
夜幕下, 昊月军营卸去了一天的疲劳, 寂静无声。只有清凉的夜风在营帐中穿梭……
而此时的中军大帐灯火通明, 纪丞相和几名副将坐在长桌前,眉头紧锁, 一脸严肃。
“虽然昊月王爷事先交待,壶天峡之事,我等不必插手, 但是, 现在情况有所改变,刚刚收到探报,有不在少数的匈奴人化妆成咱们燕国百姓混入云州城, 虽然这伙人的此行目的我们尚未探明, 王爷现在只带了纪将军一个前去壶天峡,我担心他们会对王爷不利, 不得不防!”昊月王爷不在, 纪丞相身为督军, 便是此时的最高统领,于是率先而道。
“纪丞相的意思我等明白!但是,昊月王爷此去, 意在诏安而非剿匪。假如匈奴人意在他处, 而我们贸然前往,岂不是会弄巧成拙?!所以末将认为, 先派小股兵士前去探查,大军在营中整装待发, 如果王爷或是壶天峡有危险,立刻出发!不知如此可行否?!”云青晟也是担心溪玥和纪修宁的安危,纪丞相话音刚落便道。
“此建议兼顾两全,甚好!如果没有异议,那就准备!”纪丞相也是朝堂的老人了,当然知道轻重缓急,于是,当机立断,而后,将一支军令递给云青晟:“你带二十个勇猛机灵的兵士,换下军服,着百姓衣即刻出发!”
“是!”云青晟领命,转身而出。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二十多匹骏马载着打扮成镖师的军士穿过营门飞驰而去。云青晟担心溪玥安危,更加心急,不禁快马加鞭,不到半个时辰,壶天峡群峰已隐约可见。
又约莫一柱香时间,后面的一个百夫长感受到了地面轻微的震动,突然喝马跑到云青晟旁边,急切而道:“云将军,前方有敌情,以我估计,距离我们大约不到三里,约莫五骑左右,不知是敌是友,我们是否暂时停下埋伏?”
“你确定?”云青城心急,并不想在此耽搁半分,于是道。
“嗯!”百夫长应着,又道:“我自十四岁就入了昊月军,一直是骑兵斥候,这种听声辨位的技能已经很娴熟了,所以,我很确定,而且,我能断定这五骑所骑并非匈奴马,但是不是匈奴人就不得而知了。”
听罢,云青城当机立断,示意众人下马隐于左右林地之中。果不然,不出片刻,五骑烈马自前方疾驰而至,将至近前,突然几支冷箭从林中射出,而马上之人也是不一般,只微一偏身便躲过冷箭,但却不下马,依然御风疾驰……
“他们是壶天峡的帮众,如此急切看来有事,我们拦住他们问个究竟!”云青城说着,示意大家上马追去。
……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对我等穷追不舍?”天远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追兵,发现对方并不是匈奴装束而是一般的镖局打扮,于是喝马回身而道。
“你们是壶天峡的好汉是吗?”云青晟担心对方误会,语气表现得比较谦卑。
“没错,不知尔等为何追我?”听得云青晟的语气,天远暗自松口气,于是问道。
“我们从云州而来,正准备前往壶天峡寻人,见你从前方而来,想来此处是去壶天峡的唯一官道,所以,猜测你们几位来自于壶天峡,不知我等分析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