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又吐血了,我听着丫鬟说之前养的不错了,怎么还吐血……”溪玥一边说着,一边迈进了纪修宁的房间。
纪修宁房间里点着安神的香,他坐在房内的圈椅上,旁边的桌子上是沏好了的茶,此刻他正端着茶杯静静喝着,眼睛静静地看着房门,似乎预见什么一般。
“我当是谁呢,就知道你一定会过来看我的……本来是要痊愈了,没成想还是余毒未清,这些时日有些折腾,所以,……不过你来看我,我就好多了。”纪修宁故意这样说道,调侃溪玥。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了贫嘴,我看啊,你不像传言的那般严重……”溪玥从桌子下面拉出一张绣凳,坐在纪修宁旁边,但是,她心知纪修宁心怡自己,只是,自己心有所属,而对他,却有一种依赖感,也许在溪玥心里,她当他是哥哥一般。
“等着吧,现在可别小瞧我,到时候等我痊愈了,再跟你双宿双飞……”纪修宁在溪玥面前说话并不拘束。
听到纪修宁说出双宿双飞这句话,溪玥刚刚喝的一口水差点没有喷出来,“行了……你这人真的是没有一点正经,赶紧的,陪我去看云青晟怎样了……”溪玥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把脚迈出了纪修宁的房间。
“喂……你等等我,我可是刚刚吐了血……”纪修宁在后面踉踉跄跄,拿溪玥没有一点办法,因为自己喜欢她,即使溪玥拿自己当哥哥,她的调皮,可爱,纪修宁都能宽容宠溺的看在眼里。
“王爷,云将军还没有醒,现在天时尚早,王爷不如还是到花园散散步,等云将军醒了,再过去如何?”小雅刚来便看见一脸焦急追出的纪修宁,于是不禁而道。
溪玥听罢,于是点点头,“修宁兄,我们去练会剑?”看着身则的纪修宁,只见他今日穿了一件石青色的箭袖长衫,腰间黛蓝色的锦绣腰封上虽然只是简单的绣着一些回字纹,却不失大气。
“王爷,你先?”刚到花园,纪修宁把剑递给溪玥,于是道。
“我今天犯懒,就不献丑了,不知修宁兄身体恢复如何?”说话间把剑递了过去。
“王爷如此动作,却问我恢复如何,如此状况我都推脱不得。”说着,不禁微微一笑,接过长剑,瞬间,剑走游龙,每一招每一式都干净有力,丝毫看不出有半分伤病之态,与此同时,看得溪玥满目赞许!
……
“王爷,您这是在偷师吗?”一招舞毕,纪修宁收剑上前而道。
“你知道我武艺不行,就算手把手都未必学得会,现在更是偷不得半分。”说完,微微一笑,却不多言。
“手把手都不会?不如我教你!……”纪修宁呢喃自语,慢慢镀到溪玥旁边,把剑递到她手上,溪玥听着穆然一愣,眼角微动却没有拒绝。
片刻后,纪修宁轻轻握着她的手腕,手把手与她舞起剑来,想必溪玥也没想到纪修宁会这样教她,他冰凉的手毫无阻隔的握在她的手腕上,修长的手掌环握着溪玥的手腕,他的前胸还贴着她的后背,这个动作就像是从背后拥住她一样,看起来极其亲密。而纪修宁的另一只手却轻轻地环住了她的腰,脚下步伐轻移,每一剑纪修宁都在耳边轻轻描述,他轻柔的嗓音低沉柔和,淡淡的嗓音环绕在溪玥耳后,似乎极其暖昧却又感觉不出一丝轻薄,与此同时,被两人握着的剑随着纪修宁的舞动而动了起来,剑如流水般自然,身影却如轻风般飘逸,溪玥的手随着剑身的游走而移动着,她的目光专注着剑法与自己被带着移动的步伐与身影,心中不禁有种恍然大悟之感,之前无论是在军营还是在王府,她也没少练剑,虽然剑走游龙,看似华丽不已,但却不得章法,与人对敌如遇高手却会很轻易被化解,今日纪修宁如此教导,虽心生羞涩,却得益非常,让她茅舍顿开……
“王爷好兴致!这么早就已来练剑!”纪文忠说话间人已至近前,虽是问候,眼底却异常冰冷,想必刚才的一幕他看在了眼里。
“习惯晨起练剑,躺着浑身不舒服。”说完,把长剑递给纪修宁,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衣衫,看着溪玥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纪文忠心里那股莫名之气更甚,不禁道:“王爷,刚才过来的时候,听说云青晟已经转醒,您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