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妃看着溪玥离自己越来越近, 虽不甘心, 但在场的所有左贤王府亲卫都如施了定身术一般,连手上动作都没有变, 看着,左贤王妃长叹一声, 侧过身尴尬一笑,“皇侄女有请!”说完,狠狠地咬了咬牙关,下颚都呈现了绷紧的弧度!
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左贤王妃,溪玥并不理会,而是微微一笑,笑容温润,让人看着并未觉得剑拔弩张反而生出云淡风清之感,“皇婶有理了,这突遇变故,要节哀顺变啊!”说着,把插在柱子上的飞刀拔下来,递给旁边的云青晟,“皇侄女刚才多有得罪,希望皇婶别往心里去,毕竟,左贤王皇叔对我甚为照顾,现在,他殁了,我心也是哀痛不已!”
溪玥说完,抬眼静静地凝视着左贤王妃,只见她似乎是暗自叹了一口气,紧绷的神情略显放松,手也不如之前攥得紧,于是朝她点了点头,抬步朝殿内走去……
刚到殿中,又见一个左贤王府侍婢装饰的女子从打开的密道里冲出来,迎面便见殿内众人,顿时一惊,又见左贤王妃跟在隆虑公主身后,于是,略微定神,走到溪玥前方跪下,伏首在地慑慑发抖而不敢言语。
“公主,不如末将先行进去,将左贤王爷的遗体抬出来,这王爷殁了,遗体也要入敛,公主可以此静候即可!”云青晟见溪玥要朝暗道走去,胆心横生枝节,于是提示而道。
听罢,溪玥也觉得在理,于是找了一个圈椅坐下,看着跟随坐在旁边的左贤王妃饶有兴趣,“我天生害怕亲近的人逝去,皇婶不介意,我就不进去了!”
“哼!”左贤王妃冷哼一声,算是答应……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匈奴左贤王嫪海俊力的遗体被抬了出来,只见他脸上发暗,面目紧绷而狰狞,可见死前所受痛苦有多深,想想这也是曾将皇权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一方诸侯,不禁让人感叹世事无常!
溪玥看着,一面差下人安排嫪海俊力的后事、布置灵堂,一面责令所有人等不可将左贤王已殁之讯外泄,一切安排妥当,便又带领众人从左贤王府离开径直前往皇宫……
匈奴皇宫较燕国也小了不少,不费半个时辰,溪玥等人便到了慈安殿前,只而殿外整齐排列着十数侍卫,具都腰圆膀阔一身横肉,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看着,溪玥皱了铍眉,没有犹豫,带领众将上前。
“隆虑公主,请恕微将无理,此处是太后寝殿,您不可带兵进入!”看着溪玥阵式,宫门处的侍卫并未拦阻,但到了此殿门,却有一个侍卫不知情趣地拦在溪玥面前,煞有其事地提示,不知是生性耿直还是忠诚使然。
溪玥站在这个侍卫的正对面,静静地凝视子他半刻,“我就是要这样进去,你又耐我如何?”说完,趁此侍卫愣神功夫,突然出手,手如鹰爪直取侍卫咽喉,眼看将要触及,溪玥右手却突然发力,轻轻一扫,看似无力,侍卫紧握刀柄的手腕却顿感酸痛麻目,还未反应过来,配刀却被溪玥拿在手上,随后递给旁边的李丹阳,道:“尔等也算是太后亲信侍从,数十人也只一人出头,这太后识人的眼力,倒也是让人笑话了!”说完,温吞一笑,携众领抬步入内!
“皇祖母安好!”溪玥进来,见皇太后端坐慈安殿上首,脸上是掩藏不住的焦虑之色。
“舞扬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带兵擅闯皇宫内苑!”
“我也是没有办法,昨儿皇祖母招孙辈入宫!我被琐事羁绊……”溪玥说着,侧目看了纪修宁一眼,故作娇羞,“今儿一早突然想起此事,心中惶恐!怕皇祖母责罚,所以才带人前来,请皇祖母莫要怪罪!”说着,缓缓走向首座……
纪修宁见溪玥上前,虽然见皇太后身边并无其他人等,却担心有事先装载好的暗器,于是,紧随其后,目光谨慎严竣。
皇太后见溪玥缓缓走向自己,心中惧意更甚,抓住扶手的手也在不停颤抖。
看溪玥走到自己前方一尺之距,皇太后佯装气急,猛地一拍扶手“嗤……”地站了起来,与此同时,扶手处射了一支短箭,直冲溪玥……
如此短的距离,一瞬之间箭矢便要刺入溪玥体内。
而这一幕并没有出现,在皇太后击向扶手的瞬间,纪修宁已将溪玥拉过来护在怀中,与此同时,右手长剑一扫,箭矢霎时间变了方向飞向皇太后,顿时刺入其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