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玥看着江若尘离开, 心中不禁隐隐担心,一开始,她并不是很确定是秦暮羽所为, 也就言语试探江若尘, 没想到还真是如此,但是,无论处于各种原因, 对皇甫少桦下手, 这让溪玥难以接受,她很清楚秦暮羽虽然受了很多苦而且报仇心切, 但却不是个没有分寸滥杀无辜之人, 而且, 皇甫少桦对自己来说是何等重要,秦暮羽不会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对皇甫少桦下手?让溪玥百思不得其解……
就这样想着, 溪玥反而觉得丝丝困倦, 知道秦暮羽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来,于是趴在长案上小睡一会, 没想却沉沉睡了过去。
迷糊中,突然感觉有人缓缓靠近, 溪玥一个激灵,猛然而突然抓住了身边的长剑剑柄,一声剑吟长剑出鞘人也同时跃起,剑气直冲来人。
面对如此凌厉的剑气,来人只是盈盈一笑,微一侧身,突然出手双掌合剑,看似毫不用力,但是,溪玥的长剑居然半分动弹不得。
“看来这半年在军营没白呆,反应和剑法都比以前强了许多呀!”秦暮羽说着,突然弃剑,而溪玥剑上的蓄劲仍在,一下把握不住往前一个踉跄,却被秦暮羽一把拉入怀中……
溪玥被秦暮羽紧紧钳在怀中,顿感羞涩,于是道:“这里是中军大帐,不要胡来!万一被他人撞见不好!”
听罢,秦暮羽并未放开她,而是道:“这有何?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中军,你想干什么不会有人半分非议!……”
此言一出,溪玥穆然一惊,虽然之前就已猜出秦暮羽的意思,但现在说出来,还是让溪玥无法接受,他如此大费周章,而后刺杀皇甫少桦竟然是为了让自己取代皇甫少桦成为昊月王爷,如果真是如此而没有其它理由,那心思深沉至此也实是可怕!
秦暮羽看着溪玥异样的眼神,并没有解释,而是反问道:“你是这么看我?”说完,没等溪玥说话,又继续说道:“你认为皇甫少桦刚接手昊月军就添此奇功,如果你是誉安帝你会怎么办?”
“你认为誉安帝会杀了皇甫少桦?”溪玥自己也是一愣,突然觉得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这种事誉安帝做了不止一次两次了!想想自己的死,想想老王爷的死,突然间,溪玥不禁觉得后背一阵阴冷。
“如果我是誉安帝,我会趁皇甫少桦羽翼未丰将他厄杀,收回昊月军的兵权,说不定还会对昊月王府赶尽杀绝。可是,皇甫少桦心思单纯,他能想象誉安帝的阴险吗?而且,他能忍气吞声,接受所有不公的待遇?他只要有所微议,就是受人以柄,想以此作文章之人不在少数!你想,此次为什么你们只带了12万的军队,是因为你们一开始就想以少胜多吗?更何况大部分都是新兵?探报是经过朝廷的,一开始说的是晋赵联军仅仅十万,实际却有二十万!此后呢?你们的战报去了哪?你们的援军又在哪?你认真想想,所有这些只是巧合吗?”秦暮羽的一连串反问问得溪玥哑口无言!而溪玥虽未说话,但所有事情似乎已是听了进去,于是秦暮羽再没说话,而是轻轻搂着她,唇舌轻点,溪玥也感受到了他的温柔和爱惜,自然而然地回应着,一时间,如花瓣融化在嘴边的甜蜜在唇边蔓延……
良久,两人才分开,秦暮羽看着溪玥,命江若尘将一个包裹拿进中帐,打开里面是几件按照皇甫少桦衣着样式制作的衣袍和战甲,秦暮羽看溪玥换上,心中不禁腾起一种难舍的情绪,他心里很清楚,虽不得已而为之,但此后前路坎坷,不是之前花前月下可比,想着,不禁暗自坚定,无论如何,自己也定会陪于她的身边,如果她真有所不测,自己也不会再眷恋红尘而随她而去……
“想什么呢?”溪玥看着秦暮羽微微发愣,不禁而道:“是不是觉得我少年鲜衣怒马,意气风发,不敢认了?”
听罢,秦暮羽只道了一句:“溪玥你让我侧目!”便没再多言,而是静静地看着她,只见她冠带紧束,烟眉微扬,娇柔间不乏英气。
“暮羽哥哥,你……我都不好意思了!”溪玥说着,眉眼底垂,脸颊泛红。
“溪玥,前路凶险,我对不起你!”知道溪玥定会推辞,于是又道:“皇甫少桦从小出入军营,武艺甚佳,你们俩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我知道在此之后你定会勤于练武,但是,你的武艺不是一天两天能赶得上皇甫少桦,所以,你不能在外人面前显露武艺,有心之人很容易看出破绽。”说着,秦暮羽不禁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