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只知她一连三日都去了定西楼,却又哪里知晓,她去了后,却是连跟太子亲密的机会都没有。
太子叫她去,也不过是得知她是柳家嫡女,因此借着她了解这长州世家罢了!
相比起苏沫儿,她当日虽没有侍寝,可她也是清清楚楚知道,人家是被太子抱着去了其他房间的!
与此相比,她宁愿自己没有去定西楼那么多次,哪怕只有一次,可要是在定西楼过了夜,如今也不会被苏沫儿这般讽刺!
越想,她脸色便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可偏偏,她却不能造谣生事说自己的确侍寝了,否则被传入太子耳中恶了太子,她后悔就来不及了。
可终究放不下心头这口气,她狠狠瞪了眼苏沫儿,咬着满口银牙啐了声:“伶牙俐齿!巧言令色!”
说完这话,转身愤愤离去,苏沫儿松了口气,却是对着她背影笑了笑:“柳小姐好走,若是下次柳小姐得以夜宿定西楼,也别忘了与众位姐妹分享分享你的感触。”
柳霏霏的背影有瞬刻的凝结似的,转而以更快的速度消失不见。
苏沫儿这才与李玲儿离了看好戏的一众人,待远离了人群,李玲儿才不顾仪态的哈哈大笑起来:“苏姐姐,你瞧见柳霏霏方才那脸色没?真是比吃了屎还难看!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行了,注意些。”苏沫儿无奈,指了指两侧:“当心隔墙有耳。”
……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是木有殿下的一天~晚安~ 苏沫儿这才与李玲儿离了看好戏的一众人,待远离了人群,李玲儿才不顾仪态的哈哈大笑起来:“苏姐姐,你瞧见柳霏霏方才那脸色没?真是比吃了屎还难看!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行了,注意些。”苏沫儿无奈,指了指两侧:“当心隔墙有耳。”
烟水阁虽大,可终究不是独门独院,也就避免不了那许多纷扰。
李玲儿收了笑,还有些意犹未尽:“苏姐姐,你刚刚真是做的太好了!老早就看那柳霏霏不顺眼,仗着家世高,就横行跋扈,如今不过去了几次定西楼,尾巴就要翘上天,真把自个儿当娘娘了。”
苏沫儿却是略略苦笑:“她可不比我们这些人,再如何,总有家世支撑着,自然是心比天高的。”
若不是她本身就和柳霏霏结了仇,且无转圜的余地,她也是不愿得罪这样一个劲敌的。
到如今的地步,也是造化弄人。
不过,也正是因此,在太子一事上,她才更不能被对方比下去。
否则,日后她便永无宁日,更会祸及家人。
两人正说着,远远儿的便瞧见一小厮立在苏沫儿门口,李玲儿一见就知晓这是有事了,便也不多打扰。
辞别李玲儿,苏沫儿急忙赶回,问:“可是我家中来信了?”
他们入了都尉府,虽不能与家人见面,可每月却也是有几次机会与家中通信的。
小厮忙称是,将一封家书恭敬的递了上去,苏沫儿称了谢,示意青釉给赏,这才遣退了众人,独自入内观看信中内容。
信中内容与往常相比并无变化,无外乎就是些许家中小事。
苏至诚与沈氏在恢复往日工作后,也不时有三三两两的麻烦找上来,可因着她入了都尉府的缘故,如今那些人都消失无踪了。
说起苏毅刻苦读书,前不久还生了场小病,如今已是大好。
又叫苏沫儿定要好好照顾自个儿,万事以保全自身为紧要,家中一切安好,要她不用担心。
苏沫儿看着看着,眸子便氤氲起水雾来,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才将酸涩感压下去。
可等翻到第二页时,她却不禁色变。
上面写道,前不久柳岩泽突然入了都城,却不知是做什么去了,叫她定要好生注意,千万别轻易出府。
看见这消息时,她心中不由顿起慌乱,手中没注意,连桌边一个杯盏也打翻在地,茶水在地上逐渐氤氲开来,伴着破碎的杯盏与枝叶混合,颜色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