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真的会南下救助洛阳?”
程知节说道:“李靖将军是这样分析的,不过,大华早就派出侯君集在黄河南岸设防,阻挡夏军来,到时候,窦建德会走虎牢关这一条线,所以,你的位置和身份,才举足轻重了!”
王君廓脸色犹豫,还有些拿不到主意,虽然投奔大华是利益之选,但是他毕竟也是一个将义气的江湖豪杰,如果一被劝说就立即同意,自己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这样吧,容我考虑两日,反正暂时无战事也不着急,你就在府上住下来,等我消息,即便不投奔大华,作为兄弟,我也不会出卖你,还是会派人送你出城的!”
“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把虎牢关顺利交到大华手上,立下功劳!”程知节说道。
“让我再想一想!”王君廓一时没有立即答应。
“好吧,给你两日思考!”程知节点头,没有逼迫他立即表态,但心中也有些谱儿,觉得有七八成把握,能够游说成功。 两日后,王君廓经过深思熟虑,觉得自己不能被虚名所累,而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否则将程知节的好意拒绝,以后恐怕再投奔大华,就无言相对了。
毕竟跟随李密,是江河日下,没有了任何前途,王君廓现在还是有一种觉得不好意思突然变节,影响自己的名声,但是在巨大的利益和前途面前,还要好兄弟程知节亲自过来邀请,带来大华的诚意,已经给足了他的台阶下,若是不领取,恐怕自己投保无门,那就不划算了。
王君廓毕竟是江湖豪杰,草莽英雄,重义气的同时,也注重实际利益,对虚名看的不如那些名士,沽名钓誉,所以这号人,还是容易变通的。
恰好这一日,牛进达带着三千人马,护送辎重队前来,为虎牢关送粮草来了。
王君廓把程知节到来游说的事讲出来,牛进达沉思之后,点头说:“干,现在投奔过去,比无路可走时候再去,更加得到重视,现在的瓦岗军,已经不是当初的瓦岗寨上的情形了。瓦岗旧人早就被魏王屠戮,剩下一些人,缩回了瓦岗山,已经不听调遣,现在只剩下荥阳,还要周围几个城池,由徐将军在操劳,魏王他意志消沉,已经不出宫了,纳了不少美人,册封为妃,整日在宫内逍遥快活,根本不在乎势力拓展,如何重振旗鼓了,我们留下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投奔明主去!”
王君廓有些激动道:“牛兄长所言,也是兄弟之想,与其在这浑浑噩噩度日,等着大华军队来攻打,势成水火,还不如现在就投奔,献出虎牢关,这样我们戴罪立功,可以直接受到大华元帅的重要,不会被轻视。”
牛进达有些迫不及待道:“说的对!现在咬金在哪呢?我跟他有些日子不见了,当初他被王世充俘虏,害得我担心好一阵子,怕他被砍头了。”
“走,一起去见他,咱们兄弟三人,今天好好喝一顿!”王君廓想通之后,变得豁达,直接拉着牛进达的手臂,朝着将军府一处别院走去。
王君廓担心消息走路,所以没有把程知节安排在后院,而是单独放在一个别院内,前后防卫严禁,不让外人靠近。
这时,二人赶过来见程知节,相见之后,一边叙旧,一边商讨如何投奔大华,献出虎牢关的事。
程知节得知来意之后,哈哈大笑,非常高兴,他幸不辱命,终于完成了此行的任务。
而且三人都是袍泽战友,昔日好兄弟,如今重新站在一个阵营,会变得无话不谈,更加紧密。
王君廓拍亲兵准备一桌美味佳肴,带来好酒,三人痛快吃喝起来。
“你们不知道,在洛阳可把老子憋坏了,为何呢?还不是王世充一家子人,肚量太小,根本不信任我们这些降将,派人监督,也不委任实权,整日闲置在府,没有战事,根本不见我们,见到王家那些亲王,还得装孙子,这个憋屈啊!”程知节喝酒之后,说话也就直性子一些,大大咧咧起来。
牛进达关心起洛阳战局,询问:“咬金,你在大华军方混得如何?听说大华如今正在围攻洛阳城,能拿的下来吗?”
程知节道:“大华目前有二十万雄兵,横扫来外围多个郡县,捣毁外围军营,把王世充的郑国势力给吞没,如今只剩下洛阳城。在我出行时,已经攻下洛阳南城,只剩下城北了,顶多半年,肯定能拿下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