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呢,要不要继续杀他,可是,杀了他有什么用你,他并非有意去害死父亲,为了百姓减少战乱之苦,在一日统一北方,两国之战,难免拼死相对,夏国灭了后,大华接管了河北,百姓反而比之前生活更好了,问价稳定,所谓的国仇家恨,并非那么强烈。”窦红线心中有这样念头,有自圆其说的成分,自我安慰着。
恨一个男人的时候,会想到任何坏事都是他做的!如果心里为一个男人开脱时,自然他所作所为都是大义,有各种身不由己的借口了。
窦红线站在窗前,虽然有寒风进来,但是她习武的身体,却非常结实,并不畏惧风寒,只是心情的烦躁,让她有些无助,解不开心中的结儿。
这时候,有侍女端来了热乎乎的茶汤,让她暖和一下,顺便解渴。
窦红线有自己的心事,所以并没有在意,喝了一点茶汤,就准备洗漱休息了。
一名宫女道:“娘娘您昨晚第一天服侍陛下,就获得圣心,从采女提到了才人,以后说不定能够到婕妤、昭媛,甚至贤妃之位。”
窦红线嘴角一撇,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宫内的地位,她没想过要老老实实在宫内做嫔妃,如果不能报仇了,她也会选择偷偷离开,绝不会就这样被圈在冷冰冰的宫墙内,做一个无助的金丝雀。
“陛下驾到——”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寺人的喏唱。
宫女惊喜道:“陛下竟然又来了,这是再次临幸吗,其它采女可还没有被召见呢。”
“咱们娘娘这是深得陛下欢心啊!”另一个宫女也神色雀跃,因为她们跟了窦红线做宫女,这就是她们的主子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
一旦窦红线成为了嫔妃,她们这些侍奉的贴身宫女,地位也势必水涨船高。
窦红线脸色有些微变,她暂时没有寻到趁手武器,赤手空拳,不是罗昭云对手,而且她还没想好下手的时机和逃走路线,这大半夜陛下到来,不会又要她以身侍寝吧?再失身一次? 窦红线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内心矛盾,整个神色带着几分犹豫和忐忑,原本美人如画,在烛光下发愣沉思的表情,更加增了几分动人的感觉。
想到那种事儿,她其实本能地有些抵触,因为昨晚上的一幕幕,让她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幻,虽然过程很飘飘然,但是因为有药效在身,很多神经被麻痹了,体会不到那么清楚。
但清晨之后,醒来的那种疼痛却让她有些抗拒,不想再那样难受了。
这个时候,罗昭云已经踱步进屋,窦红线和宫女一起施礼迎驾。
“拜见陛下。”
“都平身吧。”
“谢陛下。”窦红线起身,目光与罗昭云相对,感受到对方灼热目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小艾,你用过膳了吧?”
“回陛下,已经用过了。”
罗昭云微微一笑道:“这是你入宫后,成为朕的女人第一天,还适应宫内的生活吗?”
窦红线心想:谁是你的女人,我才不想在宫内生活下去呢。
但嘴上却敷衍着说:“还好,就是有些闷,想要出去走走,但暂时权限有限,活动的范围还不大。”
罗昭云早就给她的活动范围规下了,暂时不让她此处走动,免得会对其它王妃不利,再没有彻底弄清楚她的身份,征服她的身心前,不会那么容易给她自由。
现在窦红线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他怀疑,以为新入宫的都是如此,还没有意识到危机。
“是这样,你们新入宫,对哪里都不熟悉,各嫔妃都在安胎阶段,不便叨扰,你入宫不久,暂时先适应一下这里生活节奏,还有一些宫内礼仪与条规,过些日子,皇后回来召见你的。”
窦红线听完,不以为意,默认了他的说法。
罗昭云见时候不早,让宫女退下,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两个人。
此时,窦红线体内似乎又有一股异样的气流在蔓延,让她感到奇怪,身子有些淡淡的发热,情绪也有些不受控制地想些少女闺阁旖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