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内,只有杜如晦、萧瑀等良臣谋士,刚才几人在商议接下来的行军路线。
萧瑀这时开口道:“陛下,我们何时继续乘胜追击,渡江作战,拿下江南之地?还是利用杜伏威,来招降丹阳郡的残余势力?”
罗昭云摇了摇头,说道:“时机不成熟,这杜伏威虽然被我们俘虏了,但是江东的丹阳郡,是辅公拓的地盘,虽然名义上辅公拓是杜伏威的副手和属下,但这一两年来,二人划江而治,各自经营自己的地盘,彼此有了猜忌和隔阂,即便我们抓住杜伏威来要挟,其实对丹阳郡辅公拓而言,毫无用处,他们未必在乎杜伏威的死活,也不会听从他的话。”
“那杜伏威岂不是没有什么作用了?”萧瑀不禁有些失望。
徐世绩、杜如晦等人也都如此想法,觉得杜伏威留着用处不大,接下来唯有强攻丹阳郡,渡江作战一条路了。
罗昭云微笑道:“也并非全无用处,可以派去江南,去游说辅公拓,哪怕没有大效果,也能瓦解丹阳郡的斗志,他们内部观点相左,就会分割成两派,主战与主和,这种分歧存在,会减少我军渡江作战的抵抗力。”
徐世绩听到这里,心中忽然涌起一丝钦佩,暗想陛下对计谋和人心的把控,果然很厉害啊! 整军两日之后,彻底将江淮军吸收,清点过后,发现此次消灭了江淮军主力三万多人,俘虏了四万人,逃散和受伤也有数万人。
可以说,这次冒险截击,出其不意,大获全胜了。
杜伏威、王雄诞被俘,阚凌战死,闻人遂安、汪华也都在乱军在被杀了,其余江淮将领死伤数十人,损失惨重。
罗昭云当下命徐世绩,带兵六万精锐,直奔历阳郡,杜伏威的老巢而去。
缺少了杜伏威的驾驭坐镇,历阳郡的士卒望风而逃,根本就没有抵抗,因为消息已经传来,张善安等人提前一步感到,攻击了杜伏威的大本营,掠走了不少的金银财宝,同时将杜伏威可能战死的消息传开,历阳郡的江淮将士顿时逃散,有的渡江投奔辅公拓的势力去了。
当然,大部分的士卒留下,丢盔卸甲,又各自回乡下务农躲避战乱去了,也有人胆子大一些,等着大华朝廷军队赶过来,直接投诚。
等徐世绩带病进入历阳郡的时候,每座城池,根本就没有强攻,兵不血刃夺得,甚至城内的富户、乡绅们,主动迎出城外,欢迎朝廷军队到来。
只有归顺了朝廷,这些乡绅、富户、大豪族们,才觉得更加安全,不用经常被地方诸侯、乱军势力欺压、抢夺。
另一边,罗昭云带着十五万大军,开始向江都城进发。
沿途经过清流城的时候,派人招降西门君仪夫妇,由于朝廷的兵马太多,加上场外张镇州的兵马,以及江淮降军,足有二十万众。
要攻城的话,使用黑火药利器,二十万兵马猛攻,清流城的两万守卒,根本就无法抵挡。
再者,西门君仪夫妇得知杜伏威被俘,就困在大华军营中,二人也没有了继续反抗的意义。
连他们的首领都被抓了,他们负隅顽抗,与城池共存亡,完全没有必要了。
城门开启,西门君仪夫妇,带着城内士卒,卸甲兵刃,空手出城投降。
罗昭云微微点头,派人先将西门君仪夫妇和江淮将佐都收押,听候发落,暂时还信不过这些叛军将领,但也没有杀头,等以后收揽,当务之急,先到江都郡落脚,然后指定渡江作战计划,安定淮南和江都郡,促进朝廷与江淮地方的融合。
罗昭云说道:“张将军,你带着本部人马,就驻守在清流城吧,此地的位置重要,北临淮水,西扼钟离,东连江都城,南凭长江案,在此屯兵,很有必要。”
张镇州拱手道:“臣尊陛下圣意,在此镇守,不让此地生乱。”
“那就好!”
大军继续进发,直抵江都城。
自从罗昭云穿越之后,在大隋生活这些年,他还没有来过江都城(扬州)。
江南水乡之地,在隋代江都城是陪都,也是南方的一座大城,人口接近百万,经济较为发达,朝廷每年国库储存的米,大部分来自江淮与江南之地,所以,这里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