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孝恪听令,你负责带来三千精锐骑兵,埋伏在步兵方阵西北的山坳处,介时听号令,冲击敌军的阵型,一切两断!”
“末将明白。”郭孝恪也抱拳领命。
梁元礼等人,全都傻眼了,带着一万步兵出关打仗,这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吗?
步兵对骑兵,在关外没有地利城池优势情况下,非常被动,很容易被冲散阵型,然后如散沙般任人宰割了。
梁元礼道:“罗将军,这如何使得,一万将士的性命,岂是儿戏?”
罗昭云反问:“难道你以为我出关打仗是儿戏?”
梁元礼脸色有点不好看,嘴上道:“末将不敢,但是,以往战术……”
罗昭云喝道:“休要跟我提以往,现在我罗成才是这里的主帅,这一仗,让诸位将军领略一下,我大隋男儿的风采吧,不是只会缩在城池内,想想杨素国公的大破突厥的骑兵战,对付吐谷浑,照样行得通!”
当然,罗昭云并非照搬照抄,教条主义,而是有自己的战术打法。
“放心,这一战,输的一定不是我!”罗昭云起身,一挥手,这些将领全部退出去,长孙超等,开始去调兵了。
梁元礼等人退出了帅营,愤愤不平,觉得这个罗成,年少轻狂,太傲慢自大了。
“他要出关大战,这不是舍长用短吗,跟吐谷浑骑兵对抗,如何打?”
崔师愤恨道:“还有牵扯上一万将士,这要是全军覆没,这些将士都要战死关外了。”
其它督尉也有意见,毕竟这次出战,没有用他们原地驻守的将领,全是用罗昭云带来的亲信,所以有些抵触,最主要,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这场仗能有胜算。
张峻却道:“我看罗将军似乎胸有成竹,刚才调兵有方,也许,有他自己的考量吧。”
梁元礼哦了一声,问向他:“你是说,他用兵有讲究,可以由胜算?”
张峻说道:“这罗成,十四岁从军,参与了与突厥的大战,先从斥候做起,然后一步步提拔,少年成名,又是罗家将门后代,有真才实学,这三年,深受皇恩青睐。末将以为,他绝不是一个轻狂之人,当有真才实学,我等不可小觑罗将军,这一次与吐谷浑八千骑兵一战,就是试金石,等胜负结果出来,我们就见分晓了,眼下不必过早下结论。”
梁元礼等人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前者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必议论纷纷,动摇军心了,我梁某人,也不是无容人之量的人,只要他能带兵杀退吐谷浑,我就服他,以后跟他踏实在边疆大干一番。若是他徒有虚名,那就别怪我等上书纳谏,让圣上和朝廷,认清这位少将军的面目,我绝不允许那些将士们,白白牺牲在关外。” 西湟关外十里,苍凉无边的原野上,兵甲锵锵,旌旗飘展,长枪如林,寒光烁烁。一万徒步甲士,面色肃穆,都摆成了三才阵,小而疏散,前后重叠,既能发挥弩机、弓箭手的威力,还能及时防御,增加骑兵攻坚难度。
这个三才阵,被李靖认真改良过,所以更加机动灵活。
在三才阵后面半里,有两千的骑兵,都是临羌城的骑士,他们曾不止一次跟吐谷浑骑兵战斗过,所以多少有些畏惧敌军骑兵,不过,经过这两个月的训练磨砺,但也增添了不少实力和胆气。
这时候,罗昭云一身戎装,金盔银铠,长枪跨马,威风凛凛,有着大将的沉着和冷静。
他已经看出这些将士目前心中没底,所以战前动员,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三通战鼓之后,罗昭云丹田提气,朗声喝道:“将士们,这次我们离开边关,深入高原腹地,与吐谷浑交锋,大家心中有疑虑,这很正常,知道本将军为何如此?”
所有将士都仔细聆听,心中好奇,也想知道原因,否则胆气提不上来,士气不振。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都是大隋大好男儿,都是铁骨铮铮的军士,保家卫国,是我们的职责和使命,吐谷浑,小小番邦,落后部落,胆敢常年欺负我大隋边疆,实在欺人太甚!这里,使我们大隋的边界线,也是我们驰骋疆场,建功立业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