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谨记大将军教诲!”众将抱拳,说的铿锵有力。
“本帅已经派出了数百名斥候,密布沿岸后方,时刻关注上下游动静,一旦有情报,会以鹞鹰传送信号,提前知晓来部署。接下来的数日,你们加强新军训练,用不了多久,也许我军就要跟敌军一支精锐,硬碰硬地交锋了。”罗昭云交待下来,推算到了窦建德的后手。
……
大河湍急,水面开阔,在月色下,河水表明波光凛凛。
十余艘大船正在悄无声息地运送一支河北军,暗渡大清河上游,战马甲士,弩机弓箭,长刀马槊,散发着寒光。
哗啦哗啦!
夜幕之中,水面雾气萦绕,这两万将士,轮番渡河,趁着夜色掩护被送往对岸。
苏定方、程名振整理军阵队形,然后一前一后,向着两百里外,大清河北岸,隋军西大营冲去。
这是提前约定的信号,他们偷袭西大营,然后通过烽火通知对岸的河北军,这样前后夹攻,一定能攻克西部河岸的防线,登陆成功。
“全力赶路,只需要两日就能到,但是为避免暴露,必须摘下马铃,裹上马蹄,晓宿夜行,把赶路放在夜晚,都听明白否?”
“明白!”偏将、都尉、校尉们全都应诺。
苏定方保持着镇定,挥手进军,在夜色之下快速前行。
只不过,他毕竟年轻,没有独当一面过,所以百密一疏,没有认识到斥候的重要性,虽然也派出一些游骑去前方探路,但不够小心谨慎,还是让散步在山峦沟壑的隋军侦察兵、斥候查探到了。
如果换成罗昭云,他肯定要派出大批斥候,把前方敌军的明哨、暗哨、樵夫猎户等,发现可疑者,第一时间击杀或是擒住,只要发现深藏武器,有一点情报人员的可疑相似点,都会严加防范,或绑起来,或杀人灭口,确保行动的保密性。
但苏定方缺少这方面经验,只是派出一些斥候探路,却不知他们的夜里行军,已经惊动了暗哨和情报人员,偷偷放出了鹞鹰。
他们行军速度再快,也绝快不过鹞鹰的飞行速度。
几个时辰后,罗昭云就接到了情报,看完之后,嘴角露出耐人回味的弧度。
猎物已入网,只等瓮中捉鳖了。
“他们的目标,果然是西大营!”
罗昭云在拂晓时候,做出了安排,派出了薛万仞、薛万述兄弟,带兵三千甲士,到指定点去设伏。
随后,贺若怀廓、麦仲才一组,周仲隐、来恒一组,各带兵三千,前往其它地点去设伏了。
剩下一万六千兵马,由罗昭云亲自统领,朝着河北奔袭军的必经之路,前去应敌了。
途中,罗昭云又心生一计,觉得可以坑一次对岸的窦建德。 两日后的深夜,苏定方带兵顺利抵达了西大营的侧后方七八里的地方,停下来,做最后袭营掠寨的部署。
苏定方跟几位偏将、都尉交待道:“西大营由薛世雄父子看守,防守严密,但是他们绝想不到,咱们从后方杀来,天降神兵,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我与窦将军确定的时间是三更时分进攻,对岸的军队,见到咱们烽火信号后,听到大营的混乱,会在五更天之后,发起总攻,一举拿下西大营,从此登录,席卷中间大营与东大营,只要大清河防线崩溃,隋军死伤惨重,那么蓟城已经没有多少兵马,攻克下来就不难了。”
程名振叹道:“如果顺利的话,北方四郡,加上河间周围几个郡都要归于我河北军了,加起来,足有十郡,相当于当年北齐的疆域,窦将军完全可以称王立国了。”
诸武官听完,都有些兴奋,一旦立国,他们这些第一批跟随的武官,提拔的机会更多,比后来归附者更有优势。
“休息一个时辰,然后开始进攻,骑兵率先冲击隋军西大营的营寨,弓箭手利用火油箭烧起大营,使得隋军大乱,最后才是步兵从三个方位出击。”苏定方制定了攻击策略,反复推敲,觉得没有问题。
“北方割据的格局,就要彻底改变了,罗家父子,好运要终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