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脸色大变,那样一来,朝廷即将覆灭,他们杨家人,可能都不会有善终了。
哪一个朝代更迭,前朝皇室血脉的人,恐怕都要被屠戮干净,免得死活复燃,构成威胁,只有小国的君主被俘虏,或许还能苟延残喘几年,不是该朝皇帝仁慈,而是为了达到自己政治仁善目的,做给世人看的。
“夫君,你一定要救救大隋,保住我父皇、母后还有那些皇子皇孙。”如意焦急万分,伸手紧紧拉住了罗昭云的大手。
罗昭云看着如意担忧表情,有些意动,但是,这与他的利益不符,而且暂时他不想出头,所以为难道:“我军目前已经被困东北边陲,要南下,必须要突破窦建德二十万大军,但涿郡的隋军,最多只有十万,目前还要分镇四郡,尤其是上次与高氏辽西一战,损伤不少,目前燕郡外围有辽东少数部落虎视眈眈,随时要入侵中原,很难抽兵出去,下个月,为夫还要去一次辽东,重铸那里的防线,防止边关大乱,哎,中原的事,有心无力啊!”
如意听了,心头一紧,急的眼眸都红了。
罗昭云有些过意不去,但他也没有办法,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杨广好大喜功,不惜民力,动作太大使得盛世急转而下,濒临覆亡,自己也要死于江都,这怨得了谁?
因为杨广的一时想法,一个决策,王朝就要崩塌,天下百姓死伤可能过千万人口,那些无辜百姓,谁去负责?
所以,如今局势临近,罗昭云不会为了儿女私情,再去救杨广了。
他要救的是苍生,救济更多的百姓和难民,万万千千华夏族人。
如意担心问:“荥阳会破吗?”
“目前张须陀将军带兵去镇压李密叛军,也许过不了多久,就有答案了。”罗昭云心中一叹,对于张须陀的命运,他已经预知。
如意暗自祈祷,希望张须陀将军能够大发神威,一如既往地神勇,能够镇压住瓦岗军。
而罗昭云在想着,一旦张须陀战败,秦琼和程知节、罗士信会投靠瓦岗军吗?
二人陷入了沉默中,如意心情跌落低谷,虽然她不愿意回京城禁宫内,但她还是关心父母的安慰,杨家天下的稳固与否,那关乎到所有亲人族人的命运。 次日清晨,罗士信、程知节两位年轻武将,统军列阵,一万精锐士卒,一万地方守军,混合在一起,拥有骑兵三千,其余都是步兵甲士。
隋军叫阵,正和了李密的心意,当即派出了徐世绩、王君廓两名猛将,率领三万新军兵马出战。
辕门外,二三十面战鼓如惊雷大作,双方士兵呐喊,声势浩大,整个原野上都被这股喊杀声震撼。
“杀!”罗士信骁勇善战,见对方的军阵刚摆好,但是完全不见什么威力和奇妙,士卒身上也没有那股久经沙场的沉练和稳重,自然不放在眼里,立即指挥两万兵马保持偃月阵型,以尖锋弧度,冲杀过去。
王君廓挥舞长刀,同样指挥大军前冲,要跟对方来个硬碰硬。
这是昨夜制定的计策,首战动用次等兵,来跟对方硬磕,注定会流血惨败,给隋军一种瓦岗军乌合之众的感觉,使隋军将士以为瓦岗军并没有比王薄、卢明月、郝孝德的军队强出多少。
双方将士交锋了,骑兵冲杀,步兵碰撞,整齐的隋军阵型,战斗经验丰富,三五成群组队,不依靠个人的乱闯,这样不论是配合杀敌,还是防御,都整齐有素。
但是这些瓦岗新军根本就没有训练几日,都是沿途才征募上来,有退伍的隋卒,尚且能战,但大部分贫民百姓,没有参军入伍过,闻到血气,就已经开始胆战心惊,感到惧怕了。
冷兵器厮杀,除了阵法配合外,比拼的就是士气,而士气由很多因素影响,在这种简单直接的冲锋陷阵中,士气取决于自身勇武能力,队伍的整齐,身经百战的经历,混合在一起,隋军自信,瓦岗军胆怯,刚打片刻,瓦岗军就有了溃败的架势。
罗士信手持混铁打造的马槊,天生神力,勇猛无敌,朝着敌军的领将杀去。
程知节看到这种情况,担心他孤军深入,也带兵尾随,杀向徐世绩、王君廓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