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一起。”夏侯不败的任务,是在不惊动朱秀衣的前提下,不让他离开自己视线一刻。
“里头就一个坑。”朱秀衣掀开了帘子,里头确实只有一人如厕的空间。
“唉……”夏侯不败总不能说,咱俩共用一坑吧?只好先进去茅厕,装模作样的掏出家伙放了点水,却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外头的朱秀衣身上。
须臾,他便提着裤带出来道:“该先生了。”
“我可上大号。”朱秀衣扬了扬手中的草纸,有些羞赧的看一眼夏侯不败。
“没事,我等先生。”夏侯不败却执意不肯先回去。
朱秀衣只好无奈进去茅厕,享受大宗师为自己站岗放哨的殊荣。
夏侯不败心里也是荒谬至极,听到茅厕中传来朱秀衣的吭哧之声,他不禁暗道:‘我他妈是在干嘛?放眼天下的大宗师,有我这么下贱的吗?’
想到这,夏侯不败稍稍站远了一些,耐着性子等朱秀衣出来。
……
与此同时,夏侯不伤和摩罗已经飞扑到了朱秀衣家门口。
两人不待敲门,直接越墙而入。
堂屋中,夏侯不灭听到动静,闪身出来便看到二人。
“朱秀衣呢?!”夏侯不伤沉声问道。
“跟我哥一起上茅房去了。”夏侯不灭指了指后院方向。
“哎呀,蠢货!”夏侯不伤一拍大腿,就知道事情不妙,径直冲入堂屋,撞碎了红木的屏风,直冲后院而去。
后院中,夏侯不败闻声转头,就看到夏侯不伤炮弹似的落在自己面前。
“朱秀衣呢?!”夏侯不伤又问一遍。
“里头出恭呢。”夏侯不败指了指茅房,吃惊的看着夏侯不伤。
夏侯不伤点点头,示意夏侯不败和跟过来的不灭、摩罗,与自己从四面包围了那座小小的茅房。
然后不灭一记大手印轰出,将那砖石砌成的茅房,直接夷为平地。
四人瞪大了眼睛,屏息凝神,唯恐走了朱秀衣!
可等到尘埃落定,他们也没看到一个人影。
夏侯不伤挥袖将茅坑边的水缸掀飞,一个黑黢黢的洞口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有地道……”夏侯不败见状,简直要晕厥过去,他已经能预见到,阀主的板子,又要落在自己屁股上了。
“还不去追!”夏侯不伤瞪一眼夏侯不败,这厮自从去岁刺杀陆信失败后,就像鬼迷了心窍一般,愈发驽钝可憎。
夏侯不败当然知道,这厮是让自己替他趟雷。可他还想将功折罪呢,哪能说一个不字?赶忙纵身跳进了洞去。
夏侯不灭也跟了下去,不伤对摩罗道:“大师也去吧,找到出口立即发射烟花,我这就去召集精骑,从地面支援你们。”
“好。”摩罗也纵身跳下了密道。 朱秀衣是如何发现情况不妙的?
其实很简单,他并非只有一条线和外面联络。除了跟商赟联系的牛大发外,朱秀衣还有另一条暗线,跟他自己的亲信联络。而且朱秀衣更加信任后者,除了让后者送信之外,还命其暗中监视牛大发,以防这厮反水。
所以,摩罗抓捕牛大发的场景,被他另一个暗线看了个正着。那人便按照事先的约定,在远离朱秀衣家的一处屋顶,升起了一盏气死风灯。
他要是靠近了点灯,必定被包围朱秀衣家的夏侯阀武士抓个正着。可离着那么远,悄无声息升起灯,根本不会引人注目。
朱秀衣坐在堂屋中,透过房门正好能看到那盏灯,便知道牛大发暴露了。他瞬间就明白夏侯兄弟是来看住自己的!
论武功,朱秀衣根本不是这兄弟俩的对手,但论起智慧来,兄弟俩绑在一起也玩不过他。朱秀衣从容的一个屎尿遁,便钻进了事先挖好的地道中!
朱秀衣潜伏在夏侯阀近二十年,自然早做了最坏的打算,给自己准备逃生的通道。他特意将住宅选在夏侯阀的边缘地带,就是为了缩短地道的距离,方便随时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