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客气什么?干死他们!”忽听一声暴喝,在众人耳边炸响。
铁甲军终于等到了命令,马上便拔出了兵刃,率先向仍把他们当成联军的夏侯阀士兵砍去。
“你们要造反吗?!”眼看着猝不及防的将士们被砍得落花流水,夏侯不语惊叫起来。
话音未落,便只觉有人按住了自己的头颅,夏侯不语转动眼球,看到那人竟然是裴都。
“本阀是奉旨讨逆!”
裴都淡淡一笑,将夏侯不语的脑袋直接拧了下来,高高举起,对两军将士沉声道:“奉陛下密旨,诛杀夏侯阀,清君侧!”
“杀夏侯!清君侧!”
铁甲军登时士气大振,趁着敌军群龙无首、乱成一团之际,将夏侯阀的军队,全都撵下了天津桥。
随着铁甲军在天津桥上,布下一道道铜墙铁壁,夏侯阀的十几万大军,被从中间截成两段了。
洛河南畔的六七万大军登时急了眼,马上想要组织人手,夺回天津桥。
可裴都哪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只见无数裴阀大军从四面八方的大街小巷中涌出,将他们团团围困在河边一段三四里的街道上。
眼见无路可退,夏侯阀的将士们也只能背水一战了。他们在军官的指挥下,背对着河面结好阵势,拼命抵挡着裴阀军队的猛烈进攻!
双方说起来都是京营将士,同袍相残起来却毫不手软。转眼间,街道上血流成河,连洛河都被染成了红色……
……
洛河北畔,看到裴阀突然将自家军队截成两段,疯狂围攻对岸的部队。眼看就要攻下应天门的夏侯阀部队惊呆了。
“奶奶的,我日裴都的祖宗!”夏侯不败咆哮一声,就要带兵回身救援。
“不可!”夏侯雳却一把拉住他,指着紫微城城头道:“马上就要攻下来了,我们可以救阀主了……”
“爹,醒醒吧,这都两个时辰了,阀主都不知死几遍了!”夏侯不败给了他老子一耳光,指着南边正在苦苦支撑的军队道:“那些人还活着,他们才是我们的本钱!”
“唉……”挨了儿子这一下,夏侯雳一下子醒过来。不顾夏侯荣光要吃人的目光,他终于下令道:“停止攻城,夺回天津桥……” 夏侯阀彻底乱成一锅粥。
跟关门自保的其余各阀不同,夏侯坊坊门大开,只要是男子,哪怕五六十岁的老头子,都纷纷披挂上阵,朝着紫微宫方向赶去增援。
夏侯坊中,所有能用的兵力,都已经抽调一空,自然也没人再管被软禁在家的夏侯雷父子了。
夏侯雷打开院门往外一看,见外头果然鸡飞狗跳,没有一个看守了。
“好机会,赶紧趁乱逃走。”夏侯雷背上收拾好的细软,向夏侯不害招手。
夏侯不害也背着包袱,提着兵刃,却有些不忍道:“爹,还是先去帮阀中靖难吧,这样自然就没人怀疑我们了。”
“你糊涂,他们半天没打下紫微城,阀主还有不伤、不灭,肯定已经归西了!”夏侯雷指着正当午的日头,跳脚道:“你现在能去干什么?”
“爷爷说得对。”夏侯荣升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二十万镇北军已经从安喜门入城了,我们还在这里等死吗?”
“荣升,你怎么回来了?”夏侯不害又惊又喜的看着儿子。
“我听说你们被抓起来,就偷偷跑回来,想看看有没有办法救你们。”只听夏侯荣升道。
“好孙儿,爷爷没白疼你。”夏侯雷拉着孙子就往外头,有了孙子,他也就不管儿子了。
夏侯不害赶忙紧紧跟上,问夏侯荣升道:“这么重要的消息,你通知大长老了没有?”
“蠢货,不就是他们害我父子差点送命吗?你还管他们死活?”夏侯雷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不开窍的呆货。
“那咱们去哪?”夏侯不害追问道。
“速速随我西去,潼关那边还不知道洛都的情况,我们正好趁机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