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宴紧了紧她的身子,道:“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你重要,以后有什么不许再瞒我。”
晚书小声应道“嗯”,放眼不依,又和她再次约定。
多年后,晚书捧着玉佩想当初没有这个约定多好,这样兴许方宴就不会离开自己。
到了书院,方宴把晚书送回了舍号休息,临走嘱咐几句便拿上茶壶出去了。 舍馆院子里许多人张望着晚书的舍号和黑着脸的方宴。
有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梁晚书是不是又出事了?”
“许久没见方夫子这样了。”
“估计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议论声此起彼伏,晚书这会反倒是平静了许多,反正也考不了了,着急也没用。
旁边舍号杨修和丁子骏、段文等人也在紧张的商议着事情。
丁子骏重重给杨修头上来了一记:“你说说你,这么点小事都做不了,要你有何用?”
杨修自知此事是自己大意了,低着头一声不吭。早知道当时就算是抢也得把茶壶抢过来,只要没了证据,梁晚书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另一个叫李泽的说道:“丁兄莫恼,事已至此再去追责也没用了,咱们得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段文也附和道:“李兄说得对,这事是我们欠考虑,昨夜就该收拾干净的。现在也只能想好对策了。”
丁子骏黑着脸:“还能有什么好对策,这回惹的可不是山长,而是主考官李大人。”
段文道:“现在要么打死不认,要么有个人出去顶罪,否则咱们四个都得完。”
段文话一出,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杨修。
杨修被三人炙热的目光看得有些害怕,激动道:“你们看着我干嘛,让我顶罪没门。这事是丁兄出的主意,李兄买的药,段兄下的药,我顶多就是去偷回茶壶,怎么就想让我顶罪了?”
想想也是,杨修说的话有道理,自己啥也没干,最多就是知情不报,让他一人顶罪不合理,何况难保他不招出另外三人。
三人又互相看看,最后也没说出让谁担着,最后还是段文道:“那就不认,打死不认,就算实在受不了招了啥也不许供出对方,来,击掌。”
这好像是最好的办法,四人迟疑的击了掌算是约定了。
这边刚商量好,门就被人拍响了,四人一惊,愣了下杨修才问道:“谁呀?”
门外一位同窗急切的喊道:“杨修,段文,山长让你们到文轩斋问话,快去吧。哦,对了,你知不知道丁子骏和李泽去哪儿?”
同窗的话无疑给四人一个重击,想不到这么快就来了,隔了一道门,门外同窗焦急的等着回应,里面却静得鸦雀无声,没人敢开口。
“杨修,段文,你们听见没有?”
又过了会,丁子骏示意杨修回答,杨修冷汗直冒,硬着头皮答道:“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们的。”
“那你们快点,山长那边好像挺着急的。”
外面催促声倒是没了,里面四人却面面相觑,没人敢说去还是不去?现在去还是过会去?
最后还是李泽打破了平静,“早晚都要去的,走吧。”
说完首先起了身。
其他三人想想也是这么个理,也先后站起来了。
临出门时,段文又嘱咐一声:“记住了,打死不认,也不准出卖其他人。”
三人点点头。李泽不放心,又对杨修道:“你被梁晚书看见了,记住早上怎么说的一会就怎么说,别让人抓住把柄。”
杨修木讷的点点头,哆嗦着身子跟了出去。
院中看热闹的人很多,有几人还向刚刚喊他们三的那位同窗打听出了什么事。
也有人议论着肯定和梁晚书有关,因为他刚刚也被七月喊走了。
“这梁晚书真是不安生,安静不了几天,又闹出幺蛾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