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子听到这声吓得赶紧求饶:“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当然结果依然逃不出被关的命运。
小黑子被带进了衙门里,衙门大门也渐渐合上了。
晚书边走边往衙门口瞅,总觉得不对劲。
可是哪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本来他们就是准备把小黑子送进去反省的。这下是如愿了,但心里头总觉得怪怪的。
便开口向众人问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晚书一开口,许子艺便扭头盯着他问道:“哪奇怪了?”
陆宁也回头看了一眼道:“我也觉得哪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王臻却大大咧咧的道:“反正钱找回来了,偷儿也送进牢里了,其他的事就跟我们没关系了。快回去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好像说得很有理,晚书也想不出哪儿奇怪了,索性不想了,跟着他们往酒楼走去了。
走着走着晚书发现不对劲,九月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不知道。
唉,她还想着跟九月通个气,弄个接头暗号什么的,这下好了人凭空消失不见了。
本来赶路就累,又折腾了大半晚,回到酒楼,晚书趴床上便昏昏欲睡了。
一夜好梦,第二日起来,三人便在东城口和王臻分开了,他家在西边,陆宁家在东边,刚好对着不顺路。
陆宁看着王臻的马车走远后道:“咱们也走吧?”
晚书和许子艺点点头,跟着陆宁上了马车。
一路上陆宁又恢复了愁眉苦脸的样子,他不知道回去面对自己的是什么,但绝对不会是好事。
晚书和许子艺也识趣的没在提陆宁的亲事,反正一切到了陆家就知晓了。
三人乘的马车很快,不过也很颠簸,路面时不时扬起灰尘,呛得几人咳嗽不已。
那赶车的老伯人挺好,给他们每人拿了块帕子捂住口鼻,虽然帕子是黑的,但也是份心意。
晚书接过,捂在嘴上,不清不楚的说道:“老伯,什么时候能到啊?”
老伯笑呵呵的回道:“快了快了,你们读书人来我们这不习惯吧?”
晚书笑笑,不知该如何应下。
陆宁则用当地土语和老伯聊了起来,帮晚书掩过了话题。
晚书和许子艺听不太懂,但能猜出意思,陆宁好像是问镇上的变化,老伯也细细讲述着。
晚书插了句言问道:“老伯,你知道镇上做粮食买卖的徐家吗?”
老伯点头,“整个镇上就他家卖米面,哪能不知。”
晚书又道:“我听说他家有个女儿生的很是漂亮,只不知为何还没出嫁?”
老伯道:“这我上哪知道去,我一个糟老头子可管不着人家家里的事。”
陆宁扯了扯晚书袖子,示意他不要再问。晚书不理,继续道:“那徐家姑娘可有许了人家,老伯知道吗?”
老伯摇摇头。
什么也没问出来,晚书只好作罢。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晚书都在车上眯着眼睡了一觉,马车才缓缓停了下来。
许子艺摇摇晚书,道:“梁兄,到了,别睡了。”
晚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四周,伸了个懒腰拎上自己包袱下车了。
陆宁付了车钱,然后指了指南边的一条巷子,高兴道:“我家就在那边巷子里面,咱们快走吧。”
晚书顺着陆宁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巷子口人来人往的,好不繁华。
陆宁归心似箭,急切的带着两人往家赶去,一路还跟相熟的邻居打着招呼,看到他带了人回家还问一声。
走了几步,晚书突然停住了,道:“等一下。”
陆宁和许子艺都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忙惊讶的看着他。
晚书看看两人,心虚道:“我忘了买东西了,陆兄,你带我去市场买点东西吧,这样两手空空的怎么好意思去见伯父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