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晚书盯着自己的脸看,方宴道:“坐下歇会”,然后拉着晚书的手问道:“疼吗?”
经历了这一波,晚书现在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刚刚手掌心确实钻心的疼,现在好像没事了,便老实答道:“不疼了。”
方宴抓起她的手亲了一口,含情脉脉的说道:“以后这种事我自己来,你说打多重就打多重,自己动手手得多疼啊。”
晚书忍不住“噗”一声笑了,“那你现在打。”
方宴听完,伸手就要往自己脸上呼,晚书忙拉住他手,“我说笑的,你现在伤痕累累,我可舍不得在多加一点。”
方宴痴情的看着晚书,“对不起,我会尽快和舞衣和离的,以后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你认真的?”
方宴点头,“我对她本就没感情,若不是因为……”
方宴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了值夜小哥的敲门声,“客官,大夫来了。”
晚书忙去开门,虽然伤口已经处理了,可是自己也只不过略通皮毛,还是让大夫好好检查一番她才放心。
门打开,只见门外两个脑袋正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客官,这是伍大夫,让他帮忙看看吧,所有药费我们出。”
晚书点点头,将他们让了进来,并简单说道:“我已经帮他把鱼刺挑出来了,只是不知道这伤口会不会感染发炎,劳烦伍大夫再帮忙检查检查。”
伍大夫点点头,给方宴诊了脉,拆开刚刚包扎好的布条,又重新上了些药,用绷带包好,才道:“鱼刺挑的及时,暂时无碍,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有生肌活血、消肿止痛的功效,每天换一次,不出五日伤口便会愈合了。”
晚书心下一喜,作揖道:“多谢大夫,大夫慢走。” 值夜小哥也嘱咐了句:“客官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晚书点点头,回头看了看方宴,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追着小哥要了两个滚烫的煮鸡蛋。
小哥连连应着去准备了。
晚书把门关好,又回来坐下,问道:“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
方宴动了动身子,正色道:“我和舞衣成亲是迫不得已的,我本来想写信告诉你的,可是事发突然,我怕你……便想着亲自告诉你,可是一直没抽出空回书院,晚书,我对不起你……”
“这就是你的解释?你怕我知道真相想不开做傻事,所以你就瞒着我?你没空回书院,所以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瞒我一辈子。”
方宴怔在原地,想出声解释,却一直没敢打断晚书的话。
“如果不是周无邪为了给我难堪告诉我真相,你是不是想等你的孩子遍地跑了才告诉我?”
晚书一番话咄咄逼人,直击方宴心脏。刚刚她关心方宴、照顾方宴,并不代表她原谅了他的不告而别。
“原来你早知道,我以为你……”
“以为我前几日才知道?方宴,你别把我当傻子,我不是小孩子。你以为瞒着我对我好,其实那都是你自私的想法,如果你早告诉我,或许我们还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面对彼此,可是……”
方宴原本放松的心情又揪了起来,刚刚晚书担心他的样子不言而喻,他以为她已经原谅他了,可听着这画风不对,赶紧止住了晚书接下来的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我不会再瞒你任何事。”
晚书阴沉着脸,半晒,叹了口气,“你不用再跟我道歉,张家小姐不错,气质如兰,秀外慧中,和你正是良配,我去给你找辆马车,以后我们就当陌生人吧。”
方宴急了,一开始听到晚书提起张舞衣,以为她是吃醋,可看她一脸平静,像是说的真心话,慌得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晚书说的是真心话,什么和离?什么对自己负责,她只当方宴哄自己开心罢了。
早就没了缘分,又何需继续折磨彼此。
这是要和自己撇清关系?
方宴一着急,也顾不上脚上的伤,冲下床抱住晚书的腿,哀求道:“别走,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