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书看挣不开,手臂胡乱挥舞中摸到了方宴的佩剑。
她一把抽出剑刃,狠狠的朝着方宴刺了一刀。
由于手臂被困,手掌活动有限,这一剑狠狠割在了方宴的腿上。
这剑平日里削铁如泥,晚书虽然力气不大,但是这一剑也划得很深。
方宴大腿瞬间血流如注,他再也抱不住晚书,往后一扬坐在了地上。
看着方宴几乎露骨的腿,晚书也被吓到了。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理智,恶狠狠的拿剑指着方宴,淡漠绝情的说道:“往后缘分已尽,再见只当是路人。你若敢纠缠,休怪我不义。”
方宴只觉当头一棒,挣扎着起身,朝晚书靠近:“晚书,我自知做了混/蛋事对不住你,我也不敢再奢求什么,只求你我还是师徒、知己……”
“站住,别再过来了,以后我都不想再看到你。”
方宴没再动,忍不住呻/吟一声,本以为晚书会如以前一般心软。
哪知晚书将剑一扔,怒气冲冲的走了。
将干未干的泪花挂在睫毛上,模糊了双眼。
晚书抬起手臂一抹,跌跌撞撞的跑远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和方宴会是这样的结局。
既然不能始终如一,为何还要一次又一次的来招惹她?
爱上方宴,到底是对是错?
晚书终究不得其解。
路过小巷,几个路人见她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啧啧鄙夷。 脑中各种记忆交杂重复,白昊的、梁家的、程实的、姜艳秋的、方宴的……
顾不上路人的指指点点,她一口气狂奔了数十里,跑出了城。
直到筋疲力尽才停下来,瘫坐在地,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以及思考着往后的路该怎么走?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这个理她一直都明白。
可她只不过是想要一份简简单单的爱情,为何上天对她如此残忍。
难道自己天煞孤心?不,她不信命。
在地上坐了两个多时辰,晚书捋了捋和方宴的这段感情。
从开始到结束,除了在张舞衣外方宴对自己没得说,可自己对方宴好像一直都是一个无法预知的模糊未来。
没有公平不公平。
可是明明她都设想好了未来,等报完仇就假死和方宴一起避世隐居的。
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就连报仇好像都变得没意义了。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庆云客栈,刚进门就看到许子艺向自己跑来。
“梁兄,还是没找到吗?”
许子艺焦急的样子,让晚书瞬间想起了小福贵。
对呀,小福贵。
这一天发生的事让自己心力交瘁,居然忘了小福贵这茬。
还有,昨日出手救自己的黑衣人又是谁?
他会不会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他到底是敌是友?
一连串的问题从脑中冒出来,晚书摇摇头,有气无力的回道:“我先去换身衣服。”
许子艺看晚书极累,以为他找小福贵找了一天,没拦着追问,让开了路。
晚书思索着救小福贵的法子,匆匆回房换了身衣服,又准备出门了。
许子艺一直站在外面,看见晚书出来了,问道:“梁兄,你还要去找吗?方夫子那边有没有线索?”
不提方宴还好,一提晚书怒气更深。
她吼了许子艺一句:“别跟我提方宴。”
许子艺看着晚书要冒火的双眼,闭了口,不知所措。
晚书绕开许子艺,又急匆匆出去了。
许子艺在后面喊道:“梁兄,需要我和你去吗?”
晚书没答。
许子艺这次没恼,又接着说道:
“那个,梁兄,我和学长商量过了,明日过了中秋,后日我们就启程回书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