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书看去,那正是自己装金疮药的瓶子,还有一个是装辣椒粉的。
太后怒气冲天,凛着脸色问道:“这是什么?”
晚书心里一惊,只听刘庆继续道:“微臣仔细看过,这里面装有金疮药,而这里面却是辣椒粉。”
太后听完,明显震惊,有些不解的问道:“哦?”
晚书想分辨,奈何嘴里说不了话,跪在地上不停扭动身子,引起旁人注意。
这招有用,很快太后便把视线转向了晚书,问道:“殿下所跪何人?”
刘庆怕太后怪罪没抓到刺客,抢先道:“这是在工部抓到的值夜郎君,微臣怀疑他和刺客是同伙,特带来请太后审讯定夺。”
晚书张着口咿咿呀呀,头摇得如同拨浪鼓,示意自己不是刺客同伙。
“大胆狂徒,居然敢潜入皇宫刺杀皇帝,快从实招供,到底有何居心?”
刘庆看晚书说不了话,开口道:“禀太后,这是个喑人。”
晚书说不出话,双手又被绑了,只能用动作示意自己不是。
“喑人?”太后说着看了晚书一眼,又转头不耐烦的下令:“去找个会说话的来。”
说完,有人出去了。
晚书瞪着眼睛,看着太后,使劲眨眼示意,奈何这些人就像死人一般,无动于衷。
很快,进来了一个四十多的太监,跟太后行完礼,便站在了一旁,紧紧盯着晚书的嘴巴。
晚书朝他看了一眼,这应该是个会唇语的伶技。
晚书求救般的看向他道:“微臣不是喑人,微臣是新上任的工部侍郎梁晚书。”
那伶技身子哆嗦了一下,迟疑的看了晚书两眼,才挪步走到太后身边,跟她耳语了两句。
太后脸色由吃惊到震怒,盯着晚书看了看,待看清了,大吼道:“既是工部侍郎,为何不说话?”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震惊了,目光全都聚集在晚书身上。
晚书无奈,对着那伶技又说道:“微臣被刺客点了哑穴,说不了话。”
伶技照实传递了,太后这才命人给他解了穴。
穴道解开,晚书如获大赦,咳了两声,便迎着太后的目光道:“禀太后,微臣被刺客挟持,差点丢了小命,微臣绝不是刺客同伙,请太后明察。”
晚书话音刚落,刘庆就抢先逼问道:“那这两个东西你又作何解释?”
太后却机警的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宫里?”
晚书把所有事细细说了一遍,只是把自己主动给刺客疗伤说成是刺客从自己手中抢了药。
当时也是脑抽,一心想着救人为上,结果……
唉……
“你一个文官,为何身上会带着辣椒粉和金疮药?”
这真是致命的一击,晚书只得硬着头皮如实答道:“微臣是为了防身用的。”
这话没什么说服力,相反还惹得太后和刘庆大怒,这是在怪他禁卫军守护皇宫不力,也是在怪太后这个天下之主治下不严。
果然太后大怒:“大胆,若不是和刺客同伙,那刺客为何会放了你?”
刘庆也跟着道:“太后,这宫里一定有奸细,此次刺客能精准找到皇上住的养心殿,说明是早就熟知宫中路线。”
刘庆话里话外,都把矛头指向了晚书。
晚书气急,怼道:“刘统领执意说我与刺客是同伙,那么还请刘统领拿出确凿的证据。”
又看向太后道:“微臣刚刚已经说过了,是刘统领来得及时,又赶上刺客受伤严重,微臣这才跑了出来。微臣若有半句虚言,愿遭天打雷劈,请太后明鉴。”
刘庆还欲再说,只听殿后传来一阵急切的咳数声,紧接着有太监的声音传出:“皇上醒了,皇上醒了。”
晚书看着太后,明显的看到她的眼里闪过一丝不甘,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起身冲着里面关切道:“皇儿,皇儿,你终于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