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宴迫于无奈,只好换别的讲。
往后的一个多时辰里,苏泺用帝威和晚书的性命要挟,硬生生逼着方宴把晚书的事给讲完了。
不过方宴也不蠢,没全说,只挑了一部分讲。
譬如晚书和他再次相遇后,两人闹僵的事他就没提。
苏泺听得眉头一皱一皱的,脸色也一阵青一阵白。
眼睛里一团焦灼的火气似乎要把方宴灼穿。
从男人的直觉来看,方宴也发现了苏泺对晚书有不一样的情愫。
为了宣示主权,最后他不忘补充道:“微臣与晚书一同经历各种磨难,此生她去哪?微臣就跟到哪?”
苏泺怒道:“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娶妻生子的人,如何还能大言不惭的觊觎他人。”
见苏泺怒了,方宴诚惶诚恐的看了他一眼,“皇上息怒。”
苏泺才惊觉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过激,平复下心情,吩咐道:“退下吧。”
方宴应了一声,就退出去了。
关上门,脑子里还回荡着苏泺刚刚的话。
他始终想不明白苏泺对晚书的感情从何而起?又如何知晓了晚书的身份?
揣着疑问,方宴又转回了晚书的房间,也不知道她喝完鸡汤睡下没有。
苏泺对君臣之分没那么强烈,是以三人的客房布局都一样,而且是相连的三间。
苏泺在最里面,晚书在中间,方宴在最外面。
透过门缝,隐约可见里面还亮着灯,方宴抬手敲门。
很快,门开了,小橘子惊讶的问道:“方大人,你还没休息?”
方宴反问:“你怎么在这?”
待看到箱子里整齐划一的书,又看到地上还凌乱的躺着几本,还有小橘子手中的,他才反应过来。
听到响动,晚书抬起头看着门口的方宴,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方宴道:“我放心不下,过来看看你,你现在感觉如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晚书摇摇头,“好多了,就是睡太久了头有点晕。皇上那边怎么样了?伤口没什么大碍吧?”
方宴心里一怔,为何晚书也这么担心皇上,莫非他俩?
不会不会,皇上后宫那么多嫔妃,而且前段时日,太后还说了要给皇上选妃,晚书不可能对皇上有爱慕之情的。
她曾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否则宁可终生一人,皇上那么多女人……
“方大人,你怎么了?”
晚书等了许久,见方宴一直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开口问道。
方宴回过神,回道:“没,没事了,”然后看到一旁的小橘子有些碍眼,又对他道:“皇上那边需要人伺候,你快去吧。”
小橘子应了一声,担心苏泺的伤,飞快出去了。
晚书感觉方宴有心事,待小橘子出去后,才追问方宴:“你怎么了?”
方宴口不对心的回道:“我在想刺客的事,不知道今夜会不会平静?”
晚书松了口气,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
说到刺客,这也是晚书最担忧的,现在敌人在明,他们在暗,总归是要小心些。
当即接道:“刺客这事我也觉得蹊跷,这些人一早就混在御林军中,分明是早有预谋。究竟会是谁想要皇上的命?”
看晚书认真思索,方宴也没了心思继续猜测苏泺和晚书之间的事,跟着认真分析起来。
“程实。”
方宴小声道。
晚书点头,“我想也是他,不过你想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何好处?左右也不过是个尚书,他不会有这么大能耐。”
“那你是怀疑丞相姜云。”
晚书摇头,提醒道:“姜云背后给他撑腰的。”
“你是说……”
方言没说出来,不过看口型晚书已经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