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苏泺虽只是做了十几年的傀儡皇帝,但处理政事一点也不手软。
江岑听到要把自己家人也一并收监,顿时慌了,连连求饶。
苏泺烦躁不安,命人堵了嘴把江岑和程实一并带下去关押起来。
晚书看着怒意难消的苏泺,上前劝道:“皇上消消气,微臣这就去查线索。”
晚书说完就要走,方宴忙道:“微臣也去。”
说着动脚就要跟上,苏泺哪能允许这两人一块行动,立马阻止道:“站住,都下去,这事朕自有安排。”
晚书撇撇嘴,乖巧的应了声“是”就下去了。
出门后,她写了个方子命人去抓药,便让方宴先回去了。
晚书打算在郡守府转了转,刚拐弯就看到远处江岑的家人哭喊着被押走了。
江岑的母亲简直是个泼妇,瘫坐在地上不肯起来,两个侍卫用劲搬开,一左一右架着拖走了。
一群人里,有个穿绿罗裙的尤为冷静,冷着脸,一声不吭,晚书不免对她产生了好奇。
她招手找了个丫鬟,问道:“那绿衣的女人是谁?”
丫鬟看了一眼,“那是我家老爷……是江太守的九夫人,刚进府半年。”
晚书点点头,让她下去了。
“看出什么来了?”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晚书吓得双肩一抖,回头看到是苏泺。
忙行礼:“皇上,怎么也出来了?”
苏泺道:“这地方你能来,朕就不能来了?”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皇上肩上还有伤,需要好好休息。”
“朕的伤已经不碍事了,倒是你,连着赶了这么多天路,该去好好睡一觉,你看看这眼睛肿的。”
这怎么还上手了,晚书忙侧身让开,回禀道:“微臣告退。”
说完,慌忙逃了。
苏泺放下手,看着晚书远去的背影嗔笑。 小橘子走近,恭敬禀道:“皇上,难民所在地已经查到了,方大人请你过去。”
苏泺收起笑容,命小橘子带路,走了。
而此时在郡守府门口等候的方宴,正听着九月继续汇报情况。
“公子,据属下跟踪程大人这几日来看,他好像有意把难民藏起来。”
方宴皱眉,“此话怎讲?你们是不是还查到了什么?”
九月继续道:“此次带来的赈灾银两不足五千两,不出所料箱子底下全是镀了银的石头。程大人应该是想借着赈灾由头,将银两纳为己有。”
“此次皇上亲自前往河东,他不可能如此大胆,看来真被晚书说对了,这事有人在背后操纵。”
“那眼下怎么办?”
方宴恨恨道:“继续查。先从难民那着手,这一次我要让程实有命来,没命回。”
苏泺刚好出来,听到方宴这话,再看向他狰狞的面容,嘴角勾起一丝寒意。
他一向觉得方宴温文尔雅,是个谦谦君子,没想到却方宴原来也有狠戾的一面。
他其实不懂的是方宴对晚书的感情,爱屋及乌,程实对晚书所作的种种,对方宴而言,都是仇恨。
如若不是晚书想亲手报仇,程实的命早在三年前就没了。
看到苏泺出来,他打断九月的话,上前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苏泺看了眼站在方宴斜后方的九月,问道:“这便是你的属下?”
方宴点头,“他是九月,几年前微臣曾救过他一命,后来便一直跟在微臣身边。”
苏泺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羡慕,方宴一介小小侍郎,手下却个个得力。
反观自己,身居高位,却活得如同蝼蚁,一直谨小慎微的屈服于仇人手下,真是可悲。
不过他很快收起哀伤之情,问道:“朕听闻已经找到难民了?”
方宴回道:“嗯,就在十里外的慈安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