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书给了他一记白眼,然后抬脚上了岸,苏泺想帮忙,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晚书也不拆穿,安慰他道:“你身上有伤,坐那歇着吧,我来就行。”
苏泺看帮不上忙,尴尬的坐了回去。
晚书将鱼快速处理干净,回到火堆旁,捡了根棍子将鱼串起,架在火上烤。
“你看着火,一会给鱼翻个身,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可用的东西。”
苏泺想阻止,可想到晚书刚刚干活时的那股利索劲,一时没想到该如何开口。
等想好时,晚书早已经拎着他的剑走远了。
苏泺看着晚书渐渐消失的背影,摇头轻笑。
晚书顺着溪边往前走,看到了一大片竹林,她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很快举起手中的剑砍了一棵约莫半尺粗的竹子。
竹子很粗,剑虽锋利,晚书也砍了十几剑,竹子才应声倒下。
晚书将用不着的枝叶给修剪了,这才拖着剩下可用的竹子回来。
苏泺远远的便听到动静,循声看去,只见晚书拖着一根三米长的竹子,还有一只带着血丝的野鸡,貌似还热乎着。
苏泺挣扎着站起,想上前帮忙,被晚书呵斥一声停下了。
待晚书走近,他才起身给晚书捋了捋凌乱的头发。
晚书气喘吁吁的扶着苏泺坐下,道:“你别管了,歇着就好,我先看看你的腿。”
然后不由分说就将苏泺的靴子给脱下扔在一旁,细心的检查着腿上的伤势。
苏泺被晚书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一愣,待反应过来后,便阻止了晚书:“我这伤不打紧,你先歇歇,鱼烤好了,再不吃就凉了。”
说着将手中的鱼递了过去。
看着苏泺递过来的鱼,晚书心在滴血,鱼已经完全烤焦了,黑乎乎的跟个火炭似的。
偏偏苏泺还在说道:“你看看熟了没有,烤了很久了,不熟我再烤一下。”
晚书气极,忍不住吐槽道:“这哪是熟不熟的问题,是已经焦了,吃不了了。皇上,你连烤鱼都不会吗?”
苏泺听完,脸红到脖子根,晚书辛辛苦苦抓来的鱼,没想到被自己毁了。
他有些痛恨自己啥事都做不好,闷闷的坐到一旁跟自己呕气。
晚书见苏泺阴沉着一张苦瓜脸,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觉得自己话说重了些。
忙接了过来,不顾焦味,掰开咬了一口,“里面没焦,很香。”
说着还不忘又咬了一口,笑盈盈的看着苏泺。
苏泺知道晚书是安慰他,回道:“别吃了,我知道很难吃。”
晚书顺势将鱼放下,正色道:“我先帮你把腿固定起来,你坐好。”
苏泺没动,晚书将他腿拉直,脱了靴子,用手丈量了一下苏泺的腿围,再看了一眼刚刚拖回来的竹子,比对一下便砍了其中一节,将苏泺的腿用竹子固定住了。
晚书害怕苏泺心里有负担,安慰道:“你乖乖坐着就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若不想落下病根,就听话,其余的事交给我就行。鱼没了,咱们还有鸡汤呢。”
苏泺张了张口,想再说点什么,晚书却早跑到一边忙活去了。
她先砍了一段竹子取了水,将水烧开烫鸡毛,把刚才追了三里地才按到的野鸡给处理干净了。
她看苏泺看她的眼神里满眼的心疼和无奈,便将匕首递了过去,给苏泺找了个活计。
“诺,你帮忙削两个碗和两双筷子吧。”
这东西是细致活,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却需要耐力和手上的巧劲,给行动不便的苏泺做正合适。
苏泺看自己能帮忙,欣喜的接过晚书递过去的匕首和竹子,小心翼翼的削了起来。
皇宫里各种玉器物什多了去了,苏泺凭着自己想象,倒是削出了两个很精致的竹碗,还在竹碗上各刻了一行字。
“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