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说到这,陶青衣又开始生气了。
“青衣姑娘,这事确实是我错了,可是我真有不得已的苦衷。”
晚书看了下紧紧扶着自己的那双手臂,“我知道你其实很关心我,你只是气不过我骗你了这么久,你要打要骂都行,只要你能开心就好。”
陶青衣甩开手臂,“哼,本姑娘才不关心你。”
晚书不防她松开自己,身子一歪,差点再摔倒。
陶青衣见状,叹了口气,又扶住了她。
“你看你,分明是关心我的,就是不肯承认。”
陶青衣嘴犟道:“才没有,本姑娘是怕你讹上我,否则才不管你的死活。”
晚书闷笑一声,也不继续拆穿她,只问道:“那你还生我气吗?”
陶青衣想了想,良久才道:“除非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又是如何考上状元的?”
晚书想着要从哪开始说起才合适,一时敛了脸色没开口。
陶青衣见她迟迟未答,以为她不想说,赌气道:“哼,不想说算了,我这就把你身份说出去,看你怎么办?”
说着,她就掀开了帘子,大喊道:“大家快来看哪,今年的状……” 晚书吓得忙捂住她的嘴,“住嘴,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只是在想要从哪里开始讲起。”
“还有你得答应我,这件事你不许说出去,和谁都不能说,包括你爹娘和你哥哥。”
陶青衣听得晚书语气很严肃,愣了下才摇头道:“我不说,我保证谁都不说,你说了我就烂在肚子里。”
晚书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这事说来话长,快到你家了,天也晚了,明日我再跟你说,否则一会你爹爹找来,我……”
“没事,我今晚住你府上,反正又不是没住过。我爹那边派个人回去说一声就行了。”
好像也没什么不行,只是,晚书真的很累,很想好好睡上一觉,补补眠,养养神。
看着陶青衣誓不罢休的样子,她不甘愿的点点头,“好吧。”
马车绕过陶府,直接在状元府门口停下。
门房听见声音,赶紧进去通传了,易寻一瘸一拐的带着府中下人出来迎接。
“老爷,你可回来了。”
“老爷这是受伤了,要不要紧,奴婢去请大夫……”
晚书摆摆手,“不碍事,都下去吧,给陶姑娘准备一间客房,再备些宵夜到我院中。”
下人忙让出路,陶青衣扶着她回了小院,才帮着检查伤势。
既然知道了,晚书也不避讳陶青衣,在她帮助下脱了里衣,看了下身上,除了手臂和背上有些淤青,还有右膝盖破皮外,其他地方都无碍。
陶青衣看着晚书白嫩嫩的皮肤上多了几块青色的印迹,还有还在流血的膝盖,心疼问道:“疼吗?”
晚书看着快要哭的陶青衣,“傻丫头,这点小伤算什么。你去帮我把那个箱子抱过来,帮我上药。”
陶青衣难得的乖顺,走到柜子旁将晚书的药箱搬了过来。
然后照着晚书的吩咐,取出药瓶帮晚书的背上上了药。
晚书给膝盖消毒后,洒了药粉包扎好,便躺下了。
陶青衣收拾好屋内,便坐在床边陪着晚书。
逃不过陶青衣的“求知欲望”,晚书将自己为何要女扮男装的事从头说了。
在说到自己被姜艳秋陷害时,陶青衣气得龇牙咧嘴,“我就说这女人不是好东西,上回就想着找你麻烦,下次再遇到她,我一定……”
晚书制止道:“可别,她这个人工于心计,你别去招惹她,她带给我的伤害,总有一天我会让她加倍还回来的。”
陶青衣不服气,“她不过是仗着她爹,我爹也不差啊,我不怕她。”
晚书提醒道:“你忘记上次被卖进秦楼的事了?”
陶青衣后知后觉的道:“你……你是说那件事情,是姜艳秋做的?”